后怕。
他不能再失去她一次。
他会死的。
展成亦看了他半晌,有意出言安慰,笑着道,“……方慈一定很爱你,一点儿你的光环没沾上,还两次,两次栽到你这儿。”
他曲指数,“你把她弄回来,还没到一周吧?这么短短几天,她又跟你在一起了。”
闻之宴闭眼轻摇了摇头。
别人不会懂的。
展成亦也不会懂。
他与她之间,一旦正面相遇,一切都慢不下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儿。
闻之宴脚踩着地面将吧台椅转了个方向,脊背虚虚倚着吧台,手肘向后搁在台面上。
他抽了两根儿烟,期间一直低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展成亦手机震了几下,是他未婚妻姜糖打来的电话。
大约是问他什么时候回,展成亦笑着回了几句。
挂了电话,他想起什么似的,“哦对,我听小姜说,昨晚在TOK,你给了梁韵儿好大一通难堪?”
闻之宴懒洋洋嗯了声,“……她扔了方慈的衣服,我让她捡起来,没别的。”
“听小姜说,梁韵儿后来在包厢哭了好长时间。”
闻之宴意兴阑珊,“跟我无关。”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梁韵儿好像一直觉得,她会跟你订婚。”展成亦道,“昨晚,小姜跟我说的,倒苦水一样,说梁韵儿仗着这件事,一直在她们小姐妹的小圈子里耍威风。”
听到这种说辞,闻之宴皱了眉头。
他跟梁韵儿私下从没有接触过,偶尔在各种局上碰到,他也从没有过任何会让她误会的举动,从来都是毫不留情面的避开。
她怎会有如此错觉?
这天,回旧别墅的路上,闻之宴给梁韵儿的哥哥梁修永打了个电话,约他明天中午一起吃顿饭,让他带上梁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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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7号,周六这天上午,方慈从康复班回到森和公馆。
洪姐早已在地下停车场等候,帮她一起拿了行李箱,把她送到方家的公司,而后把她的行李箱送到了旧别墅。
鼎盛的时候,方家的公司大几百号人,租了一整栋楼。
这几年分了好几批缩减规模,现在,只占了这栋二十五层大厦其中的八层。
周末,公司只有寥寥几个或值守或加班的员工。
总助引着叶骞北和方慈去了总经理办公室,业绩报告、财务报表、公司高层资料,一字型在桌面排开。
叶骞北翻翻资料,先说,“下周,我推荐个财务总监过来,做一下交接,顺便把过往的账目都查一查清算清楚。”
方慈点点头。
他接着道,“窟窿太多,现在引进投资也没用,下周一开会宣布改革,然后直接一个一个约谈高层,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我今天回去就写企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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