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梅脸一红,尴尬得不得了,偏偏还连句重话都不敢说,生怕将人得罪了个彻底。
宋靓却想不到这些,她只觉得丢脸死了,也因为这个长得又高又帅又有气质的男人这么不给她留面子觉得委屈,语气尤其娇嗔,“我妈怎么不能叫你名字了,你是奶奶的干孙子,我妈是奶奶的儿媳妇,算起来我还要叫你一声哥哥,照你这么说是不是我也不能叫你哥哥了?”
“当然不能,我只有以沫这一个妹妹。”
“噗哧……”
长相漂亮被男生追捧惯了的宋靓怔住了,她没想到对宋以沫这么温柔的男人对她却这么不给面子,不该是这样的啊!
窃窃的笑声传进耳里,宋靓觉得难受极了,脸一红跟着眼睛也红,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就像是被欺负了一般,表情和她妈妈一模一样。
宋智心疼女儿,怒气冲冲的指责,“翟慕杨,你别太过份,欺负一个小姑娘你有意思吗?”
“这就叫欺负?”翟慕杨笑,“我觉得这叫诚实,像你那样逼得姥姥和以沫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的才叫欺负,至于以沫的升学酒,位置有限就不请无关的人了,也请你们不要再来打扰姥姥,她一个老人,经受不起你们一出又一出的幺蛾子。”
翟慕杨低头,“走吧,回去晚了姥姥要担心。”
宋以沫点头,战了这一场只觉得全身都失了力气,心情也跟着跌到谷底,哪里还有心思再去吃宵夜,拉着大哥往回路走去。
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主动让出道来,气性一过宋以沫只觉得丢脸到极点,低下头去不敢看人,离她近的人分明看到她脸红得都快自燃了,哪还能看到之前反唇相讥的那股劲。
宋以沫以为事情过了就是了了,也不会记在心里给自己添堵,可她没想到这事还有后续。
过后第二天,也就是她办升学酒的前一天,胡学红抓着星湖日报跑上门来,向姥姥问了好就推着人进屋,并且还关了门。
什么话也不说,把报纸递给她,点着上面的内容让她看。
宋以沫看到配的图心里就知道要糟,等她看完内容气得恨不得咬死写这篇报道的记者。
星湖日报只是县城的报纸,发行量不大,可再不大那也是县城的门面,代表的是官方的态度。
这是要怎么样?齐心协力打倒她吗?
宋智那一家子竟然还有脸接受采访倒打一耙,他们是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吗?
胡学红掰开她的手指把报纸拿走,看着上面加粗的标题‘高分不能决定一切’心里无名火直窜,“既然高分不能决定一切,那还大学还分什么三六九等,什么都没弄清楚就报道,神经病吧,以沫,明天就是你的升学酒了,怎么办?”
宋以沫也不知道怎么办,她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
熟悉的手机铃声由远及近,宋姥姥在外敲门,“以沫,电话。”
宋以沫揉了揉脸,勉强笑着去开门。
“是陈老师,可能是问明天升学酒的事,姥姥,我接电话。”
老太太也不打扰她,继续去和翟岩松商量明天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