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刷厂拆完,老金也觉得这些开发商有些惹不起了。
第二天上班请示过陈明亮然后就把土地款打了过去,本来还想抻一抻他们再拿点好处的。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开发商如李总这种如此强势的,果然没人敢跟他刺毛。
老金觉得自己已经很隐忍了,这些人还是要继续欺负他。
毕竟他曾经是工厂的老人,大家都是从国企时代走过来的,骂领导也是底层员工的一个优良传统。
在这里,还没有干什么事,老金的名声已经臭到底了,每次过来就要挨骂,别人还是组团来骂他。
他害怕自己再次被打,后面每次来都从小黑那里借两个保安。
不过倒是真的没人打他了,不过他走到哪里,别人也骂到哪里,句句离不开他长辈女性的下三路,真的很难听。
老金真的不知道,原来中年以后的妇女骂人的话可以那么脏,生殖器官也可以用斤用两称,怎么恶心你他们怎么来。
工作确实很难开展。
有次陈明亮和老金一起过来,然后被几个妇女围住骂了一路,整的陈明亮都差点放下奥运冠军的架子要打人了。
这些是之前那些印刷厂的家属,还有就是拆掉的那两栋一楼开商店的家属,里面还掺杂着之前在里面种菜的那些人。
前面那两类起码还拿到了一些钱,种菜的这些妇女是一毛钱也没拿到,好好的菜地被围起来了,不骂你们骂谁。
现在陈明亮的公司确实也没有多余的钱对这块地进行开发。
账上确实也还有点钱,写字楼是卖掉了,加上之前剩余的钱有个五六千万。不过,奥运会要来了,这笔钱不能大动,陈明亮还打算积累一点财富,起码把贷款给还上。
以前觉得运动员应该很赚钱吧,真的做了运动员,发现其实到手的钱有限。
这块地确实是个好地,才三环外,将来肯定有发展。
不过这块地占整个厂区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按照开发商的进度,至少要三五年才会开发到这里,提前开发确实也没意义呀。
只有跟着一起建设起来,或者后面建设,才比较合适。
而且,城市里面难得有一块适合耕种的熟地了。
种菜的心结放在陈明亮这里很久了,一直没有去实施。
后来长大了,看陈明亮练体育,他也跟着练。
没有天赋,自然练不出成绩来,不过练出身体来了。
初中辍学之后天天跟着村子上舞狮子的教头学习武术,尤爱九节钢鞭。
天天想着谁再来欺负我,我给他一鞭子。
果然,看着是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模样,内心的狠厉让人吃惊。
第一个被他打的人就是他未来的大舅哥。
陈东方初三毕业就退学了。
在这个年代,不上学了肯定是第一时间说个媳妇,先把婚事给定了。
陈东方也是这样的流程。
他还有先天条件,家庭条件不错,人长得也太帅气了些。
东山人普遍长得高,陈东方普通身高,也长到了一米八。
出去相亲,就没有哪个姑娘说不同意的。
陈东方也终于相中了一个小姐姐,下聘,换帖,办酒,陈东方有了一个准媳妇,小姐姐满意的不要不要的。
一年中秋,按照习俗是要送节礼的。一般是一袋水果,一箱油条,几只烧鸡,半片猪肉,很奇怪的送礼方式。
到了女方那边,肯定是要认真招待的。
可能是大舅哥酒水喝的有点多,看着陈东方非常俊美,趴在他肩膀上就亲他,又亲又摸。
陈东方抽出九节鞭就给了大舅哥一鞭子,然后婚事也黄了。
闲聊过一阵,陈明亮开始说正事:
“我现在在京城这里有快地,73亩,想种菜,我想让你过来负责。”
“可是我不会种地啊!”陈东方实话实说。
“你不用会啊,你看着就行。不会咱可以请人啊,从农大请,从寿光请,咱们那里不是就有寿光过去指导种大棚的嘛,挖过来就是了。”
“那倒是可以,我现在也无聊,去京城见见市面也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有能够帮上你的,我很高兴。”
“你再从咱们村寻摸十来个身强体壮的妇女,要泼辣的嘴巴厉害的,带着他们老公一起过来照顾菜地。”
“亮哥,我听你的。”
陈明亮这是打算跟那帮人打持久战了,看哪里的大妈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