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弟弟考上了地方名校东山大学,一家人都很高兴。可等到交学费的时候却傻眼了,家里竟然没有多余的钱来交学费!
陈明亮很气愤,陈明天也在追问钱去哪了。
当时,陈明亮已经去省城工作十年整了,光是给家里的钱,不算过年过节,就是日常给的,开始一个月不少于500,后面加到每月一千。粗略算下来,七八万到小十万总是有的。
“咱家的条件怎么了,我觉得家里条件也还可以啊?。”
“你不当家不知道家里的艰辛,你以为日子是那么好过的。”
“我大大去世也有六七年了,我现在也长大了,我想知道家里现在存着有多少钱。”话题转的很突兀,但确实是陈明亮想问的。
“你知道这干啥?!。”
“我不想干啥,我大大去世前经常说,已经够钱盖房子了,要盖’明三暗五拐角七’的房子,按照当时的价钱,全套下来怎么也要四五万吧。”
“我上这么些年学,每年的学费都不到200,衣服啥的我都捡的破,每年吃穿开销应该最多也是一两百。我从11岁开始杀猪,一年杀的没有50头也有30头吧,一头猪至少能给家里带来50到100块钱吧,我阉猪和杀猪收的现金,一年拿到家里的,也有一两千吧。这样一年少说也有3000-5000的纯利一年。赚的这个钱,够咱们家开销还绰绰有余吧。”
“你一年四季出摊买熟食,一个猪肚至少能赚8块钱的差价。一年能卖多少个?灌肠和猪头肉都没算呢,咱家里条件应该不错才对。”
“你算计这个干啥!?”
“我不是要说别的,我也长大了,家里的状况我也有知情权的,从读初一你就没给我交过学费了,生活费更是一分钱都没给过,每个月我还要交钱上来。我也不是要跟弟弟争点啥,我要是现在不上学了,家里是不是也该给我盖房子娶媳妇了。”
“你才多大就想这些。!”
“我不是要想这些,我也不是要争这些,我大大去世留下来的钱,还有这些年家里攒下来的钱,都给弟弟,我也没意见。弟弟还小,还要读书,我做哥哥的照顾弟弟也是应该。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家里现在究竟有多少积蓄。”
“还有,舅舅去年起房子,今年娶舅妈,钱哪里来的,我也很想知道。”
“你想说啥!你放屁!”
“砰!”
张春花恼羞成怒,把碗摔在地上。
“我看过家里的存折了,没有定期的存单,只有一张存折本。
从94年到现在,开卡的时候先是存入3万,然后是四千;三个月后存入的是一万五,再后面一个八千两个五千。然后陆续每个月有一千左右的款项存入。可是,本上记着,94年底一次性去取了三万,后面又取了一‘个一万,然后一个七千,一个六千。”
现在还剩下一万多吧。取钱的时间点跟舅舅用钱的时间点是吻合的罢。”
母亲更生气了。咬着牙一词一顿的吼:
“你个瘪羔子管这么多干啥咧!,我弟弟也是你亲舅,借钱也是应该的,这个家轮不到你管”。
“那有借条吗,说什么时候还了吗”。
“家里的事不用你管!”
“那你克扣我的钱那么凶,将来是准备让我们喝西北风去吗。”
“滚,你给我滚,永远别回来。”
陈明亮滚出来了,两人不欢而散,当天就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