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夕歪在床榻边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梁嫤想要将她抱到床榻上去,却发现,看起来瘦瘦没有几两肉的上官夕,却是重的她根本抱不动。
她只好轻晃了晃她,“阿夕,起来,床上睡!”
上官夕眯着眼睛,咕哝了一句,“师父睡床,徒弟睡这儿!”
梁嫤拉又拉不动她,只好拿了一床褥子,铺在脚踏上,又给她盖好了被,自己上床去睡。
第二日一早,众人起程赶往码头上船。
当瞧见梁嫤身边跟着个小姑娘时,不少人都愣了一愣。
后来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昨日偷蒸饼被打的“少年”,是个小姑娘。
上官夕不过十岁左右,洗干净了十分清秀可爱,一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分外讨人喜欢。
便是昨日嚷着要将她送官的人,今日见了她,也觉得偷饼子是在是个不值一提的大事儿,谁吃饱了肚子还会去偷人家饼子?这是饿的了嘛!
钱太医听闻道众人都说着梁嫤和上官夕的好话,心中更是愤愤难平。再加上脚上那块被马蹄子给踩青了地方,今日已经青紫了,且更加疼痛,他越发郁闷。连上船时候都还骂骂咧咧的,王太医劝都劝不住。
上官夕跟在梁嫤后头,撇撇嘴低声道:“那个钱太医,实在太讨厌了!还是大男人呢,骂骂咧咧絮絮叨叨,比街上泼妇也有过之无不及了!”
梁嫤微微一笑,“只当没听见就是了,又不会少一块肉。”
上官夕眼睛转了转,冲钱太医冷哼了一声,跟着梁嫤上了船。
朝廷的船很大,自是不同于先前乘坐过的顾家包的小船。
船只共有两艘,前面一艘是世子,梁嫤,太医并一些伺候的人,和几位大夫所带的抓药跑腿儿的小伙计。以及为数不多的侍卫。
后面一艘则是这次从京城筹到的药材和银钱,并余下全部侍卫都驻守在上面。
此次经广通渠,取道洛阳,由洛阳走大运河可直接道江东地区。
一路顺流而下,都不必再转乘马车。
对于梁嫤这种坐不惯那赶路颠簸马车的人来说,无疑是个福音。
李玄意让人分成两班,昼夜赶路,轮班休息。
众人在自己的船舱中安置好。
李玄意身份最为尊贵,官职最高,自然是占据了顶层最是宽敞的船舱。
好在梁嫤此次也有官职在身,并且是这次控制瘟疫的主力官员,待遇也不差,居于李玄意底下那层船舱,上官夕和她住在一起。
其余三位太医没有那么多船舱分配,二层只剩下两个舱,孙太医年长,王太医便请孙太医独居一舱,他和钱太医共占了一个船舱。
底下那层是就是船员,以及一众伺候的人和小伙计们了。
上了船,梁嫤还没收拾好,便不见了上官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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