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夕张了张嘴,眨巴了眨巴眼睛,“师父说的,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可我,并没有失去什么呀?”
梁嫤微微摇头,“行得正才能坐得端,若是不得已,非要做什么,就一定不能给人留下把柄,将自己陷入非议。”
上官夕点了点头,可脸上依旧是莫名的神情。
她定定的看着梁嫤,深深觉得,此时梁嫤脸上的表情和她爹好像好像!
梁嫤让上官夕送了止泻的方子给钱太医。
结果被钱太医给撵了出来。
上官夕总算听梁嫤的话,没有再和钱太医争吵。
可钱太医的腹泻,却是一连两日都没有止住。
连和他同居一室的王太医都受不了了,委婉的表示,自己想去和孙太医挤一挤。
孙太医自是没什么好反对的。
钱太医便自己占了一个船舱。
说来也奇怪,王太医刚搬走,他的腹泻就好了。
“他分明就是冤枉我,番泻叶怎么会让人腹泻那么久?肯定是他自己动的手脚,既能让我对他心怀歉疚,又借机挤走王太医,独占一个船舱!真是小人!”上官夕在梁嫤面前抱怨钱太医道。
梁嫤点了点头,番泻叶的确不会让人一连腹泻两日的。且船上备着有常用的药材,她听闻说钱太医也让人熬了止泻的汤药。断然不会连泄两日不止的。
王太医一搬走,他的腹泻就又好了,这也太巧了些。
“是吧?你也觉得是他自己在搞鬼吧?”上官夕见梁嫤点头,便上前问道。
却在这时,船体忽然一震。
矮几上放着的烛台差点被震了下去。
“怎么回事啊?”上官夕一下子跳了起来,说着就往外冲,船却又是一震,她险些没站稳。
上官夕拉开舱门。
船舱外头挂着的灯笼映着江上朦朦胧胧的夜色,依稀可见,船急停了下来。
“路过的朋友,咱们这儿有老有少,粮食不够,留下些银两米粮,好叫咱们度日,也叫你们顺利过去。”远处江面上有人大声喊话道。
梁嫤一惊,也从坐榻上站了起来,来到趴在船舷上的上官夕身边,“怎么着?遇见打劫的了啊?”
上官夕点点头,“广通渠上也有水贼?以前怎么没听说?估摸着是新立的门派!”
梁嫤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是懂得多!”
上官夕吐了吐舌头,“我跟家人走散时间不短,也算是跑过江湖的人呢!”
两人正说着话,便听到三层上的舱门被打开来。
夜色里的月光,好似一下子都落在那人身上,盈盈在他衣袂间流转。
“瞎了你们的眼,朝廷的船也敢劫?”三层上的李玄意站在船舷出,朗声说道。
如钟磬一般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
那边静了一会儿。
梁嫤借着月光看了看,挡在江面上的船都不大,却黑压压的有几十艘之多。每艘小船上或多或少有五到七八人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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