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嫤轻叹一声,“那你这辈子都不要嫁人了么?多少人所嫁之人,都是见都没见过,更不要说悉知对方人品品性,只听媒人在中间来往说和,父母就答应下来?子女只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我们说个不字。但上官族长,为了你的婚事,亲自去王家,看了那小郎君,这不是真的重视你,重视你的婚事,真的心疼你么?”
上官夕抬眼看着梁嫤,动了动嘴唇,“真的是这样么?”
梁嫤肯定的点头。
“阿耶是带了我去王家的,本来是安排我远远的看上那王家小郎君一眼,可是我听闻道这件事以后,就十分生气,从王家偷偷溜走了。没想到,我不在,阿耶依旧是定下了这桩婚事……”上官夕说道。
梁嫤微微责备的看了她一眼,“你瞧,若不是你任性,沉不住气,你就可以提前看看自己要嫁之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便是看过了,不如意,也好将自己不如意的地方说出来!上官族长还是很疼你的,若你能说出个道理来,他定不会勉强你的。倒是你自己,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将自己推入如今这进退维谷的境地!”
上官夕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呃……师父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梁嫤轻笑,“不急,反正如今你还小,虽是婚事定下,但还有时间,旁敲侧击的去了解王家那小郎君的品性,也还来得及。”
上官夕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不是没有斡旋的余地了,是么?”
梁嫤无奈的笑,“我相信上官族长为你考虑的一定是最周到的。”
梁嫤和上官夕跑走的太早,以至于她们没有听到上官家父子两人后面的谈话内容。
以至于上官睿行向梁嫤表示,他要认梁嫤为干女儿时,梁嫤生生愣住,毫无准备。
上官夕听闻之时,也是一时高兴,一时忧愁,“有个姐姐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可我……不就没有师父了么?唔,没有师父,有姐姐一样也是可以教我梁氏三十六针的!嗯,还是姐姐好!”
梁嫤垂首想了好一阵子,仍旧觉得自己这么着是占了上官家的便宜。
上官家就算如今不复先秦时候的家大业大风光无限,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她如今算什么?不过是个小小的江东刺史,且瘟疫控制之后,回到京城,说不定这官职就又被圣上收了回去。
那她就仍旧是个仁济堂里的坐诊大夫。
如何高攀的起上官家?
上官睿行含笑看着梁嫤道:“梁刺史不必想太多。乃是父亲大人感激你医治他真心痛之症,又见你对阿夕真心相待,你们二人十分投契,才冒昧提出这想法。”
梁嫤笑了笑,“医治上官老先生,本就是分内之事。至于阿夕,也是我们投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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