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想到不明真相的东苑里的一起子人,得意的笑了半天。
梨云得到头发两日后,梁嫤从杏雨口中得知,常乐公主将手扎了无数个小窟窿,终于缝了个像模像样的新偶人。
恰在这个时候,西王妃终于不负期望的“病倒了”。
常乐公主闻言还有些不太敢相信,反复让梨云去确认。
“是病倒了,那收了簪子的藿香亲自熬的药,不会错的。”梨云肯定的说道。
常乐公主闻言笑着点头,“病了好!她不是大夫么?连自己的病都治不了,我看以后还有谁相信她这大夫!”
杏雨在一旁,垂手立着,低头不语。
常乐公主抬手摸了摸胸前藏着的扎了针的偶人,脸上一阵的快慰。
梁嫤在床上躺了好几日了。
司天监倒是比气象中心还靠谱,外头的雪很大,看藿香在没扫雪的地方走着,雪深的地儿,都快埋到膝盖了。
她因为“病了”,却只能呆在屋里头,望雪兴叹,能看不能玩儿。
“你再这么病下去,今年的狍子肉又不用想了!”李玄意故意刺激她道。
梁嫤白他一眼,“今年的不用想,还有明年,我这人身无长处,耐心确是有的!”
雪下的深,天寒地冻,腊月在一片雪白之中悄然到来。
长安城的街头,也充斥着年味儿。
听闻阿丑说,街上现在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东市西市都起了年集,热闹非凡。
便是平常百姓家里,也都为过年准备着,买年货,穿新衣。孩子们已经放了假,四处疯跑着玩儿,街头巷尾全是孩子们嬉闹玩儿雪的声音。
梁嫤缩在屋子里,看着炭盆往外冒着热气,捧着医书,长吁短叹。
白薇笑她道:“王妃一向精力充沛,整日里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操不完的心。如今倒有些深闺妇人的样子了!”
梁嫤翻了个白眼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白薇掩口而笑。
藿香正打着帘子,端着漆盘走了进来,“主子,药好了!”
梁嫤抬手指了指墙角摆在花架子上头的盆景,装模作样道:“这药实在太苦了。”
白薇立即捧着一碟子蜜饯上前,“王妃吃颗梅子吧?南边儿腌制好的贡品,宫里赏赐下来的。”
梁嫤捏了颗梅子丢入口中。
藿香正好将一碗放了不热的药全倒进了盆景里头。
屋子里立即飘散着一股浓浓的药香,夹着几许苦味,让这屋里的气氛也深邃了几分。
梁嫤冲藿香点了点头。
藿香走上前来俯首听吩咐。
“那边怎么说?”梁嫤低声问道。
藿香笑了笑,“梨云听闻主子病了,虽然面上装作关心的样子,还安慰我几句。可眉眼都写着高兴。听闻常乐公主这几日也心情甚好,还让人在院子里堆了个大雪人儿,还张罗着冰结的厚了,凿冰到院子里做冰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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