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嫤陪着林三娘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隔着张起来的帷幔,忽闻道帷幔外,正在盖房子的短工歇息闲聊之声。
“听说了么,昨日有个人被赌坊逼债,逼得跳了河!”
“哪里是逼得跳了河!听闻是他喝醉了酒,被追之时,慌不择路,这才掉了河!”
“啧啧,赌这东西,哪里是能沾染的,染上赌,人这一辈子呀就毁了!”
“也不见得人人如此,大赌伤身,小赌怡情嘛!”
“赌不分大小,沾上就没好事儿……你不知道,听闻那个掉了河的,曾经还是个驸马呢!后来被公主给逼着和离了!”
梁嫤闻言一愣,立即转脸看向林三娘。
却见林三娘眉目平淡,似是没有听到两个短工的谈论。
梁嫤担心他们再说出什么话来,引得林三娘关注,便清了清嗓子。
两人闻声,立即离开坐着躲懒闲聊的地方,继续干活儿去了。
梁嫤试探道:“走了一阵子了,阿娘累了么?阿娘在想什么?”
林三娘表情无异,扯了扯嘴角,“不累。阿娘记得,当初景王送来的大雁就栓在这儿,你那屋里头的窗子正对着这儿,你写医案累了的时候,抬眼就能瞧见。”
梁嫤点了点头,“是啊,瞧见它们相依相偎的,好像就不累了,满身的疲倦都舒缓了。如今想想,那时候还真是挺拼的。”
林三娘轻笑着点头。
母女两人便说起了旁的话题。
谁都没有提及刚才两个短工议论的内容。
过了一会儿,林三娘说她困了,想在床上躺一躺。
还没到午饭的时间,梁嫤说了要陪着林三娘一起用午饭的,便没有着急走。见林三娘睡了,她便招来阿丑。
“你去打听下,他们说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丑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白薇上前伺候,“王妃也躺着休息会儿吧?”
梁嫤却是摇了摇头,起身回到自己未出阁时的房间里,站在窗口,回忆昔日的时光,底下头来新手翻着随身带着的医书。
不多时,阿丑便在门口道:“王妃。”
梁嫤点了点头,白薇上前为她打起帘子。
阿丑弯身进来,“王妃,婢子打听出来了。”
“嗯?怎么说,可是梁鸿?”梁嫤抬眼问道。
阿丑犹疑片刻,点了点头道:“失足落水的正是梁鸿!昨天夜里他喝醉了酒,又去了赌坊,赌输了就在赌坊里发酒疯、闹事。赌坊里的人认出他就是欠了赌债未还之人,便向他追要赌债。他从赌场跑了出来,慌不择路,人又喝的有些高,便掉了河。赌坊里的人见他没有呼救,以为他会水,是要泅水逃走,便没有继续追。今晨尸首才被打捞上来。”
梁嫤闻言,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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