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孩子更加全面的胎教,梁嫤甚至拜托了上官睿行打听,请来了一位上官家族里的擅长丹青的小娘子。在景王府客房院中住着,每日下午来教梁嫤学画。
上官云娘一手丹青画的着实的好。
梁嫤只是想多接触一下艺术的殿堂,并不想将绘画学的多么精妙,只觉请来这位上官云娘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但上官云娘倒是不嫌弃,十分乐意教她。
后来听闻上官云娘到这里来教她丹青,云娘的弟弟便被上官睿行推荐给族中族学里最是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并被收为关门弟子。
上官云娘自然明白这是冲着谁的面子,她是知恩图报之人,便是梁嫤没一点儿绘画的天赋,她也会卯足了力气教授的。
因是上官家的人,且云娘比她小不了几岁,云娘也是家中长姐,心性较为成熟。梁嫤和她倒也十分聊得来,学了几日丹青,两人便已经十分亲密了。
这日午休之后,梁嫤腹中孩子像是睡够了,又对着母亲的肚子“拳打脚踢”起来。
梁嫤抬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温声道:“宝贝,阿娘醒了,宝贝是不是想听琴了?乐姬一会儿就到了哦,宝贝不要急!”
白薇听到动静,笑着从外间走了进来,伺候着梁嫤梳妆起身,“乐姬已经来了,在外头候着呢。”
梁嫤点了点头。
她来到花厅之时,乐姬已经调好了琴,阿史那也一身轻薄的舞衣,垂首立在一旁。
上官云娘正安置着她的画架。
梁嫤来到云娘身边,看着场中的空地道:“不如今日我就不画了,云娘将此情此景画出来,将我也画进去,待孩子出生以后,我好告诉他,他在我腹中时是如何过的!”
梁嫤笑说着,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在现代的时候,很多准妈妈会去拍大肚照了,等孩子再大一点,回头向他解释,他还在母腹之中的事,会别有一番滋味吧?
云娘愣了愣,但立即便笑着答应下来。又将画架调整到花厅的角落,站在她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整个花厅的面貌。
乐声起。
阿史那拖着薄纱的披帛旋身舞到花厅正中。
随着乐声,她的纤腰宛如灵蛇般摇摆,纤长的手臂于乐声中如摇曳的水草。半透的轻纱,遮了她一半的面庞,更显得她一双迷离的眼睛,格外招人。
乐声悠扬,阿史那的舞步踏着乐点,宛如轻盈的燕儿,宛如蹁跹的蝴蝶。
轻纱薄衣,朦朦胧胧,意境无限。
忽而这时,花厅门口的光线一暗。
李玄意抬手打起绢纱的帘子走了进来。
乐姬正专注的低头抚琴,并未发觉,她双米微闭,正沉浸在自己乐声的世界里。
阿史那倒是立时就发现了李玄意,不知是紧张还是怎的,她竟踩了自己的纱衣,跳错了一个鼓点。
但闻乐声未停,她又很快调整自己,舞姿越发妖娆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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