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大跳,压低声音,不可置信地问:“你爸爸喝血?”
“看你吓的。”洋颖笑了笑,样子有些苦楚,然后把话题岔开说起别的事。我心里痒痒,她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涉及到**,她不说我也没法问。我们又开始聊其他话题。
我问她学古筝学了多长时间,洋颖说起来,她从小上的就是艺术类学校,小时候特别有音乐天赋,她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她第一次受到音乐感召是听了柴可夫斯基的一首钢琴曲。严肃音乐在她小小的脑海里竟然形象化,她在音乐里似乎看到一个巨人在盖宫殿,一块砖一块砖往上垒,严丝合缝,积沙成塔,逐渐修成一个结构繁复复杂的建筑物。
洋颖说她的思维方式和常人不一样,特别难懂的严肃音乐在她听来,全都能具象化,易于理解,而且上手特别快。
我听着,感觉这个女孩的思维严密,一旦说起来,逻辑上丝丝入扣,几乎没有插嘴的地方。她需要的是一个聆听者。我一边吃着饭,一边嗯嗯点头,对她不好的印象在渐渐转变。
她说话是真性真情,有什么说什么,不管怎么样起码真诚。后来,我们越聊越热乎,要了酒喝,气氛更是暧昧。
洋颖小鸟依人,有一种小媚态,尤其娇嗔时的小表情,能生生酥死个人。我们都有点喝多了,晚上直到服务员告诉我们要打烊,才走。
我提着洋颖的包,扶着她,两只手就这么搭在一起,特别自然。自打出社会之后,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女孩接触,还这样在大堂广众之下摸手,差点尿了,两只脚像踩在棉花糖上,云里雾里的。
晚上没有风,温度宜人,我和她拉着手走在路上,看着灯火阑珊。
“齐翔,你有女朋友吗?”她问。
我脑海里闪过王思燕,又想到小雪,摇摇头说:“单身。”
“我也单身。”洋颖低着头:“咱们能成为男女朋友吗?”
我愣了,随即有些激动和踌躇。
这确实仓促,我们才见面不过三次,深聊还是第一次,彼此都不了解。但如今这个年代,快刀快马,彼此有好感就说出来,也正常。我记得王庸曾经说过,女人都是受情绪支配的动物,她兴起了能和你一百个好,要是这股劲过去,她又能义无反顾地投到别人怀里。所以有句古诗怎么说的,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当时老黄也在场,说出的话更是粗鲁,他说女人能上就要上,千万别等,那啥从门前过,不日是罪过。他的话虽然粗鄙难听,倒也符合现在社会的潮流,直指人心。
我想对她说,咱们认识时间太短了,还要再考虑考虑。可现在的气氛,花前月下,手都拉上了,这时候再说煞风景的话,就有点不解风情。人家女孩好说了,拉手前怎么不说考虑,手拉上开始装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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