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我饶有兴趣地问。
“老头啊。”王庸洋洋得意地说:“老头快死了,把别人生命力抽出来,给自己用,长生不老,永葆青春。”
“什么玩意。”我冷笑:“老太太行不行?得了重病要死的人行不行?我也不跟你扯淡,太累了,休息一会儿,什么‘生命力’,都是狗屁。”我陪着他磨牙才说这么多的,打心里根本就不认为有什么‘生命力’这回事,都是这帮人闲的无聊想出来的。
而且人家一家三口尸体就躺在这,虽没说什么不敬的话,但讨论他们的死亡问题让人心里不舒服,堵得慌。
我没搭理他,闭眼靠着车壁,随着车的颠簸一下下打瞌睡。忽然王庸说了句话:“不对。”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怎么不对。”
王庸来到车厢内壁前,敲了敲。这辆车是公司的公车,下了大本钱经过改造,前车厢和后车厢之间竖了金属挡板。以前在义叔那工作的时候,也有这么一辆车,但和现在比起来简陋的多,金属挡板上还有小窗户,非常结实。
前面的老黄把窗户拉开,探出脸问我们:“干什么?”
王庸道:“车是不是改道了?”
老黄惊诧:“你怎么知道?”
王庸得意:“你们一抬屁股我就能闻着味。”
“忘了你是属狗的。”老黄说。
“赶紧的,别废话,怎么着,又不去殡仪馆了?”王庸问。
老黄道:“刚才土哥接到电话,说公安局那边动用了什么关系请来一个高手,让他看看尸体,先不去殡仪馆了,把死者大体拉到局里的解剖室。”
王庸点点头,小窗户拉上,尸体去哪都无所谓,跟我们也没关系,送到了就拿钱。
我迷迷糊糊正打盹,被人推醒,后车厢门打开,到地方了。他们几个上来抬着尸体下了车,我从车上下来,看看周围的环境,到了公安局的解剖室。
我们五个人分两次,把三具尸体搬进去,我和麻杆一组正往里抬,看到解剖室外面匆匆进来一人。
一看是熟人,因为我戴着口罩,他没认出我,行色匆匆,凝眉严肃,径直往里走。
我把口罩摘了,赶紧喊一声:“轻月。”
他停下来,看到是我,把我拉到一边:“你怎么来了?”
我说:“我在执尸队上班,死的这一家三口就是我们收的尸,我给送过来,你怎么来了?”我突然打了个激灵:“难道公安局找来的高手就是你?”
轻月点点头:“死者情况你都看到了,警方觉得有玄机,通过关系找到师父,我师父正在青海那里处理事情,让我先过来看看。”
“你怎么想?”我问他。轻月是专业人士,他给出的意见肯定一针见血,我拿出去卖弄卖弄,把王庸的狗屁想法驳倒。
轻月摇摇头:“我没看到尸体,具体的说不来。不过从卷宗的情况来看,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早衰症,很可能是高手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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