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死的?”王庸和麻杆都乐了:“活这么大还第一次听说有人被咬死。”
土哥也笑了:“他们都这么传,没有一个靠谱的。”
我泡了杯茶正吹着热气,听到这个消息也就是叹口气而已。也别怪他们冷血,笑着谈人生死,干我们这一行生离死别实在看得太多,忙的时候天天抬尸,听的都是家属亲人们的哀号,现在不说心硬如铁吧,至少对死亡不那么敏感了。
“走,走,干活喽。”几个人懒洋洋站起来。
我们正往外走,老黄在后面拉住我:“齐翔,下周我有几天假,你陪我出去一趟呗。”
我嘴里叼着牙签:“干啥啊。”
“闷。出去散散心,我和你有话说。”老黄道。
老黄最近失恋了,单位小陈给他介绍个对象,老黄也三十多了,说起男女炕上那些事他绝对是教授级别的,可真到谈恋爱就完犊子了。小陈给他介绍的女孩我见过两次,长的挺有味道,说话也老成,这样的女孩肯定是有故事的,见过男人不知多少,老黄别看岁数大,在可人家面前情商还真不够看。
吃过几次饭,看过几次电影,再约人家就不出来了,老黄得了相思病,成天唉声叹气,天天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我们找他喝酒,他说他失恋了,没心情。没把王庸和麻杆大牙笑掉,王庸说,你和那女孩连手都没拉过还失恋呢,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镶钻,人家早把你忘了。
我们这个小团队,王庸和麻杆是糙人,喝酒聊脏他们没问题,谈正经的就不行了。土哥是老大,领导和员工天生就有代沟,要说谈心促膝长谈谆谆教导还就是我了。
我为难地说:“我休假这么长时间才工作一个月,现在又要请假不太好吧。”
“没事,就去几天。现在林总对你这么器重,拿你当宝贝,请几天假还不跟玩似的,串休就行了。”老黄哀求一样看我。
我看着他的眼神,心念一动:“老黄,你不会失恋了以后口味变了吧,看上我了吧。”
老黄啐了一口:“我就算出柜都看不上你。”
说着大摇大摆走远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说:“你这么说也有点太伤人了。”
我们坐着运尸车到了医院,警车在门口停着,外面是人山人海,医院大门口已经戒严。
土哥亮出工作证,警察让我们进去。我们全副武装,戴着手套,戴着口罩,抬着担架进到里面。有警察领我们坐电梯往上走。
事故发生在二楼走廊尽头的手术室,走廊已全部封闭,拉着警戒线。我们几个人互相看看,走廊的地上全是鲜血,淋淋漓漓,从走廊口一直到手术室。
这里一定发生了不可想象的惨剧,什么样的医疗纠纷能让人下死手,据说这个医生是让人咬死的,就冲出血的当量,凶手起码也得是狗熊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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