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大帝沉默了下,说:“罢了,昊郁狩,尽管你野心在前,又冒犯本神在后,本神念在往日的情份上。就饶你这一回,世俗界的老牌神祗,大都应劫,世间所剩无多了呀。”语气感叹。
原来,西岳大帝并非上古神邸,却也是老牌神祗。
凌阳一边箭指西岳大帝,一边说:“少一个就少一份威胁,死得越多越好嘛。”
“你懂什么?若这世上仅剩我一个上古神祗,活在这天地间又有什么意义?”东岳大帝说。
西岳大帝忽然热泪盈眶,对东岳大帝深深揖首:“金虹兄,小弟刚才被猪油糊了心。”
东岳大帝神色黯淡:“做了这么多年的神祗,权势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五岳之首?名声上是好听,实际上也就是空架子,你若是想要,拿去也好。”五岳之首的东岳山神,是唯一勾通天地的山神,实际上,其中的苦和辣,也只有他本人明白。
凌阳嘲讽说:“我伯父因在阳间庞大的香火愿力,早已被仙界忌惮。东岳山神注定了身份的不同凡响,盯着这个位置的,可不在少数。好在伯父是盘古五世孙的身份,天界才不敢轻举妄动。你既然想要这个位置,就拿去呗。看你能坐多久。”
西岳大帝脸上带着羞愧和恍然,更是愧疚:“金虹兄,小弟知错了,小弟以后再也不敢了。小弟只瞧到你身为五岳之首统领天下群神的威风,却不知道你所受到的压力。小弟真该死。”说着还打了自己两巴掌,痛哭流涕。
凌阳目光示意东岳大帝,要如何办,他听他的。
东岳大帝沉吟了半晌,说:“罢了,你走吧。若真是悔悟,三年后,带着你的诚意来向本神请罪吧。”
西岳大帝又满面愧疚地向东岳大帝作揖,这才灰溜溜离去。
西岳大帝一走,东岳大帝忽然就口吐鲜血,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凌阳赶紧扶起他,一探他的经脉,这才发现,东岳大帝受伤确实严重,已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伯父,这可怎么办?我师父已经闭关去了。我也联系不上他老人家。”凌阳快哭了。
东岳大帝面如淡金,语气如喃:“先带我回神府。”
东岳大帝高达上千亩的神居之处,已是满地狼藉。一些在泰山供职的小山神树神,更是怆惶出逃,在岱庙里手执宝剑和银枪的雄赳赳气昂昂的神兵神将,也像打晕了的鸡,再无精神气儿。
凌阳带着东岳大帝,进入神居,在东岳大帝的要求下,来到一处石室,这儿机关重重,应该是东岳大帝平时修炼之所,经过九曲十八转的机关,方进入里头。
这儿灵气充足,全身肌肉说不出的舒坦,凌阳的元神都舒服得似要呻吟出声。
一个身穿现代服饰的貌美女子从室内奔了出来,看着满身鲜血的东岳大帝,眼泪花就掉了一地,上前扶着他,手却不知该如何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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