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怠慢了,一定要好酒好肉伺候着。”
“好。”苏午答应着,在两张纸人背后,分别写下‘孙九’、‘孙吉’的姓名。
纸人无火自燃,青烟散入冥冥中。
看着苏午手中纸人作青烟飘散,李彘迟疑了一下,又向苏午说道:“你在纸上写‘钓叟’二字试试?”
刚欲在纸人背后写字的苏午,一听李彘所言,手中毛笔一顿:“钓叟?”
“我还记得,你上次仅用一张纸铜钱,就从钓叟手中买得了一尾金鲤鱼——他看你顺眼也说不准,你写他的名字,未必就要请动他来——只是得到他的回应,也是一件好事,你可以借机提出,用一用他那根钓竿——不是为从河中钓鱼,而是用那鱼竿钓来一股天河水,这就再好不过。”李彘向苏午解释道。
苏午沉默了一下,又问:“若请不动钓叟,我这般做了,有甚么代价?”
“运气变差。
从前几张纸铜钱就能钓来一尾金鲤鱼,此后可能几十个纸元宝也调不来一尾青鲤鱼了。”李彘坦陈道。
“钓来天河水,有甚么好处?”
“以孙吉孙九叔侄二人的手段,加上那一股天河水,可将红骑士之死劫尽数隔绝在外,可保此间所有人,尽皆毫发无损。”
“干了。”
苏午不再犹豫,当即提笔在纸人背后写下‘钓叟’二字。
钓叟自不可能是‘桃源河畔’那位钓鱼翁的真名,但在这来自于桃源村的纸人背后,写下‘钓叟’二字,却必指向桃源河畔的那位钓鱼翁!
写下名字之后,纸人忽然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水液洇润,在水液浸润下,渐渐划开,变作一块块纸屑,漂浮在了半空中。
李彘看着这一幕,也有些紧张,抿着嘴不言不语,直勾勾地盯着那片片纸屑,看着它们在虚空的涟漪里游曳了一阵,忽又聚合成一道纸人,在顷刻间被点燃!
他神色一喜,转而深深地看了苏午一眼!
不必苏午此时再做些甚么,李彘首先走到苏午前头去,朝着那团还在燃烧的无色火躬身行礼,接着比划了几个手势,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苏午——
苏午看李彘如此紧张,也是神色郑重,见李彘手指指向自身,立刻跟着点头躬身。
他一点头——那团无色火焰忽然燃烧殆尽!
一道道涟漪自那火焰消失之处弥漫开来,一根没有钓线的青竹鱼竿顺着虚空中的‘水流’,漂浮到了苏午跟前。
苏午抓住那根钓竿——
旁边的李彘紧张地提醒着他:“你会不会?不然让我来……”
话未说完,苏午已经循着某种感觉,将鱼竿甩向了虚无的水面,他好似看到了一根细细的钓线从冥冥中延伸出,投进了虚无的水面下。
他猛然提拉手中钓竿!
哗!
钓来一汪无色河水!
那无色河水漫过苏午的身躯,未曾打湿他的衣裳,浸润他的躯壳,却令他在这一瞬间,好似看到了无数恐怖的形影,从无色河水中漂浮而过——
他的肤色霎时变得苍白!
一张张元皇脸竞相从他苍白的皮肤上‘挤’出,叼住了那一道道恐怖的形影!
“你的‘元皇皮(残缺-甲之咒印)’得到‘元河之水’的灌注,正在补全!”
“正在补全中……”
“补全完成!”
“你获得‘元皇皮(甲之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