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下若让他们消散影踪,再遇到他们,便不知要到何时了!
机会得来不易,苏午自也不肯就此任凭那疑似则天投影的存在,及众多根脚未名之僧侣,就此不见影踪——
从他周身扩张出去的猩红螺纹,在这个刹那陡然由虚幻的螺纹符印,变作了实质——猩红色长满烂疮的肠道条索,散溢着令一切不断轮转的诡韵,骤然间浮显于此间,将整个崩塌的天宫金殿都裹挟了进来!
一瞬间崩塌去的一切,又在刹那间被堆叠完整!
所有投入重重轮脉内的光点,陡然化作一道道莲花,被轮回诡韵强行‘轮转’出了那国运金轮之中,在巍巍金殿中化作身怀法性、面目模糊的诸僧形影!
苏午抬目看向御座之上若隐若现的龙袍老妪。
那老妪垂着眼帘,神色无喜无悲,未有作声。
他则在此时向那老妪直接问道:“尊驾可知——‘不空和尚’身在何处?可在当下诸僧之列?
‘善无畏和尚’又是否置身于这弥勒内院之中——阁下,究竟有怎样谋划?可知今时情形,早已不容许你来挑动国运,逆乱生死,乃至化自身为佛?”
“朕不曾为不空授记,不空和尚今在何处,朕躬不知。
至于善无畏僧,朕躬为之传下‘金刚界曼荼罗**’,他已是弥勒内众,但今之去向,朕亦不知。”金座之上的老妪缓声言语着,她置身于三清之肠的裹挟之中,并未有任何挣扎。
但她对于苏午的诸多提问,亦只是选择性地回答了其中一二个,其余并不作任何回应。
这个老妪终究只是‘天后’的一道投影而已。
‘天后’在此处或许有重要布置,是以不会轻易舍弃她的投影,及至诸僧人投影,但一旦苏午触碰到其根本利益之后,其亦必有壮士断腕之决意。
苏午闻听‘则天老妪投影’所言,眼中神光闪动,接着问道:“不曾为不空授记此言从何说起?
不空和尚入慈恩寺以后第二日,即得准运,往大雁塔中修行。
彼时的雁塔,莫非不在尊驾的掌控之中?
当时我与不空和尚同至‘弥勒内院’,亲见阁下显女相弥勒,为我与不空授记——莫非阁下要说那个女相弥勒,并非阁下所化之相?”
老妪对苏午的问话摇了摇头:“朕确曾引你入弥勒内院,亦确曾接引不空往弥勒内院来——但你当时回应与如今一样,不愿受记,拜入弥勒内院。
而那不空僧侣,只在兜率内院里稍作停留,便又自去——不知其所踪。”
苏午皱紧了眉头。
当时他与不空确实同至弥勒内院,然而在则天老妪投影口中,却变成了不空和尚只是在弥勒内院中稍作停留,便即不知所踪——这中间又生出了怎样变化?‘变化’是在具体哪一个时刻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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