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女好像认识我的样子。”
目送陈鱼儿等人的背影,消失在了月亮门后,李南方若有所思的说。
“哼,一个假装天真,实则内心歹毒的臭女人罢了。”
段零星恨恨地骂了句,拽了下搀着李南方的胳膊:“走吧,姐夫,不管她。”
李南方只是从和陈鱼儿对望一眼后,她瞬间的本能反应中看出了什么,实则也不是太关心她是谁。
段家山庄占地面积很大,可人丁又稀少,所以段香凝早在数年前出嫁后,她的闺房却始终保留如昔。
每天,都会有家政人员来轻扫卫生,还不时地点上一截檀香之类的,营造出还有人在这儿住的样子。
从闺房的装修中,大体就能看出某个女人的性格。
红色。
桃红,浅红,暗红大红等各种红色,就是段香凝闺房里的主色调。
一般来说,喜欢这种装潢的女孩子,基本都是爱慕虚荣,傲骄到以自我为中心的。
没遇到李南方之前的段香凝,也确实是这个样子。
“姐夫,你尽管休息。香凝姐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的。”
带李南方走进段香凝的闺房内后,段零星本想立即出去的,但想了想,又停住了脚步。
她想多和李南方说会儿话。
虽然段家四凤在段老的刻意放纵下,自小就学会了明争暗斗,哪怕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妹,能为自己争取利益时,也会对姐妹下黑手——但不同的人,则有不同的人性。
与段襄是一奶同胞亲姐妹的段零星,相比起姐姐来说,心地要善良了很多。
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在段香凝挺身而出时,会心神感激,和李南方的“正牌”小姨子段宁抢着,送李南方来这休息了。
“还有事吗?”
看段零星没有出去的意思,精神明显不济的李南方,稍稍有些不耐烦,张嘴打了个哈欠后,重重坐在了沙发上。
他的精神不济,并不是因为昨晚一夜未眠,而是用脑过度。
如果他没有深受刺激后失忆,在段香凝被带走后,再怎么考虑该怎么帮她洗白,也不会感到累的。
偏偏他脑子刚受刺激没几天,就要耗费这么多脑细胞去考虑问题,精神上会累也就很正常了。
他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暂时也不用管,不用想。
段零星却“赖着”不走,李南方肯定会有些不耐烦。
“啊?哦。姐夫,是这样的,我想和你说点事。”
昔日不管走到哪儿,都会被当做军中公主对待,小心伺候的段零星可没想到,就她这么一个飒爽美女主动亲近李南方,他竟然还有些不耐烦了,第一反应就是生气,但随即恍然。
现在,她是没资格和李南方生气的。
“说吧。”
李南方坐下后,就顺势躺在了沙发上,左脚一抬,搁在了沙发扶手上。
嗯,躺在沙发上睡觉,可比趴在桌子上睡要舒服多了。
看他这毫不尊重的懒散样子,段零星心中就别提多腻歪了。
真想转身就走。
可想到段香凝后,她心中低低叹了口气,顺势坐在了李南方脑袋这边的沙发扶手上,轻声说:“姐夫,你应该还不知道,香凝姐还没有嫁给陆、嫁给你时,在段家是什么样的生活环境吧?”
差一点,段零星就说漏了嘴。
幸好及时更正。
她以段香凝在娘家时的生活环境,来作为和李南方交谈的切入点,是有理由的。
她希望李南方能知道,段家孩子的成长环境,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段零星觉得,只要能让失忆了的李南方知道这些后,那么就能理解她亲姐姐段襄,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段香凝了。
不是段襄的错。
是段家的大环境,造就了段家儿女“亲情淡薄,利益为上”的性格。
段零星刚说起这些时,抬手捂着眼的李南方,还偶尔会应和的嗯一声。
到了后来,他就不吭声了。
盯着窗外的段零星说的入神,可没看到这厮已经沉沉地睡过去了。
等她费了足足大半个小时,才把想说的话说清楚时,才发现这厮——貌似根本没听她说什么啊。
“搞了个半天,我是在对牛弹琴呢。”
段零星愕然片刻,有些羞恼的自语了句,刚要站起身走人,却看到李人渣中间位置,忽然支起了个小帐篷。
帐篷下的那个东西,还会不时地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