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线的风筝那样,李南方竟然被她这一脚,斜斜踢飞出去七八米,落在公路上后,又在地上急促翻滚着,滚到了路边。
李南方终于承受不住了,再次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后,意识迅速模糊。
陷进黑暗中时,他好像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惊声尖叫:“住手!你特么敢打我外甥——”
这声音不是鬼女人发出来的,很熟悉,应该是,岳梓童吧?
昏迷中的李南方,脑海里好像浮上了这个念头。
接着,恐惧让他猛地挣开昏迷,刚合上的双眼,猛地睁开。
他这么牛逼的猛人,都被鬼女人收拾的好像袜子那样不堪一击,更何况比他更不堪的岳梓童呢?
小贱人这时候及时拍马杀到,好像与及时跑来送死,没什么两样。
不能让她受伤!
“吼!”
李南方大吼一声,翻身坐起,却——张嘴喷出了第三口鲜血。
所有的力气,仿佛随着这口鲜血的喷出,迅速消逝,身子再次直挺挺摔倒在地上时,就看到化作一道白影扑过来的岳梓童,一记佛山无影脚——狠跺在鬼女人心口。
刚才能把李南方当袜子玩的鬼女人,居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稻草人般的倒飞出去,咣当摔落在公路上后,顺势一个翻滚,腾身跳起,身形一闪,消失在路边的垂柳后面。
草。
草,草!
岳梓童,竟然一脚把鬼女人给踹飞,打跑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天爷,你丫的是在开玩笑吧?
呵呵。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李南方,仰面直挺挺摔倒在地上,呵呵傻笑了声,总算能——放心的昏过去了。
非常渴。
李南方想喝水,嘴巴不住的吧嗒着,嗓子里也发出沙哑的要水声。
上帝说,要有光,世界就有了光。
李南方说,要喝水,就有甘泉般的水,被小勺子盛着,灌进了他的嘴里。
接连喷出几口鲜血的李南方,现在急需水分的补充,接连喝了十几勺子水后,才幸福的吧嗒了下嘴巴,悠悠叹了口气,睁开了眼。
然后他就看到了岳梓童。
清晨的太阳,从窗外斜斜照进来,洒在一身白色网球装岳梓童的脸上,为她娇美的脸庞,镀上了一层神圣的金色光环,如果她不是撇着嘴装轻蔑的样子,估计可以直接去冒充圣母玛丽亚,接受广大西方佬的膜拜了。
“你小子总算醒了,可把本小姨给吓坏了。”
大半夜都守候在床前,照顾李南方的岳梓童,放下手里的白瓷碗,抬手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模糊不清的骂道:“靠,为了你,我愣是一个晚上没睡觉,困死了。”
圣母玛丽亚是不说脏话的,所以岳梓童永远也成不了玛利亚,只能是岳梓童。
“这,这是在医院吗?”
李南方眼珠动了下,看到了床头柜上那个镶嵌着他与岳梓童合成的婚纱照,就知道这不是在医院,而是在他小姨的闺房里了。
“狗屁的医院,就你受的这点小伤,至于去医院吗?”
岳梓童坐在床沿上,左手托着香腮,很感兴趣的样子:“哎,昨晚把你虐成袜子的女人是谁呀?是不是你背着我约会的女人?哈,虽说那女人长得很一般,不过配你是绰绰有余啊。尤其是她胸前很有料啊,怕是得有D罩杯的吧?踹上去,脚感很不错哦。”
李南方眨巴了下眼,问道:“什么,你说那个鬼女人长得很一般?”
“怎么,不是很一般,难道是貌比西施?”
岳梓童小脸沉了下来,冷哼一声:“哼,就算她貌比西施,在本小姨面前,也就是个很一般的女人!你敢不同意?信不信我把你从窗户里丢出去?”
李南方有些懵逼。
是真懵逼了。
昨晚给予他从没有过沉重打击的鬼女人,用很一般这个词来形容她的样子,就已经是把她往好了夸大一万倍了,又与貌比西施有个屁的关系?
谁家的西施,眼珠子浪荡在外面,鼻子都被摔没了?
她那副鬼样子,岳梓童竟然没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