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杨言而有信,说马上就回来,果真是马上,徐立他们刚进入观石行列,这位就杀回来了。
“羽一,诸位,刚才关心则乱,真是失礼了。”
还不等人们回应,就又道:“不如这样,今晚由我做东,尝尝风味民俗,就当给诸位赔不是。”
靳羽一婉拒,表示有日程安排,来日再说。
冯凯也代表徐立,表达了跟班的道德节操。
不过宋杨却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徐立。他指着附近的一个玉石摊,道:“不瞒徐先生,那怀表乃是祖传的物件,对我意义重大。徐先生适才帮了我大忙,我得表示一二,不如选块石料,我来付款,如何?”
徐立自然是不肯。
钱小花却是看不惯宋杨明明是想继续试探,却搁这儿玩一箭多雕,刷徐立的好感,顺便炫富装大气。
这种满心算计的人,她见多了,只要徐立再次表露出专业方面的手段,这种人就敢顺杆而上,让徐立帮忙看料。
“宋先生,我不得不插话,徐先生可是我们托关系请的高人,很有讲究的,一天只能测算三次,多了折福,刚才已然为你用了一次,还有两次我跟羽一一人享用一次,没有了空余了呀。”
宋杨差点被气歪了鼻子,心说:“你还懂不懂体面人的规矩,这么敷衍的说法,这不是直接打我脸么?”
他正想呛声,一旁的靳羽一道:“二杨,确有此事,徐先生的专业指点非常贵重,规矩也大。”
就冲这话,徐立高看靳羽一几分,毕竟这等于是表明态度,只需他各自指点她和钱小花一次。
宋杨道:“好好好,羽一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信的。但徐先生把一次宝贵的机会用在了我身上,我这人情欠的更大了。我这人不喜欠人情,不如徐先生开条件。”
徐立开始不喜欢宋杨这人了,死缠烂打,揪扯不放,花式挖坑,这就又将皮球踢过来了。
他笑道:“像宋先生这么豪爽热情、急公好义的,我活了近三十年,还真没遇到过几个。我觉得再扭扭捏捏,反倒是轻慢了宋先生。
这样,今天便破例多测一回,至于所得,换成善款,匿名捐给支教事业,相信就算折些福气,也能换阴德一份,不亏。”
它不是见招拆招、现场发挥,而是融入潜意识的另类本能。
构筑道心,一个要点,就是念头通达。
自知不惑,自信不疑。
徐立最近一段时间,在这方面堪称是突飞猛进。
然后就是术方面的进步。
相比于道和法,术只是小曲,是细枝末节。
但细枝末节才见真章,生活过的就是细枝末节。
虽然这小曲唱好了不易,但徐立现如今至少也是唱熟练了。
不说其他,就说这个灵视。
不再需要闭眼两秒,甚至已经不要用眼睛去看,而是能直接感知。
所以,不露声色,就完成了探察。
解石台上,师傅启动切割机,切下了第一刀,未见绿。
买石的那位,表情顿时就有点垮,比划道:“再切!”
宋杨挑挑眉毛,偷瞥了一眼徐立。
徐立站在那里老神在在的,貌似根本就没关注。
第二刀,仍旧未见绿,买石的脸绿了。
宋杨也表情讪讪,这第二刀在买石人的示意下,撒了个大胆,刀的角度非常狠,真要有玉料,是有可能切坏的,那样就没办法较好的规划出玉件儿了。
结果,这么狠的一刀都没见绿,95%意味着没玉。
这算是最恶心的一种了,顽石一块,血本无归。
果然,第三刀下去,嘛都没有。
现场一片礼貌性的叹息,估计不少人是幸灾乐祸的,因为足够戏剧性。
这个摊位买块料十几万,对老板来说,也谈不上伤筋动骨,但人很多时候看亏钱赚钱,不是看数字,而是看比例,看倍数。
马克思的《资本论》就是用百分比来论述资本的嘴脸。
所以,这不是损失了十几万,而是宛如零和博弈般的结果,输了的一毛钱都拿不回来。够刺激!
而宋杨,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有些迫不及待且不乏酸气的催促徐立:“徐专家,给个面子,选一块呗。”
徐立暗忖:“器量有限,还走风漏水,稍不顺遂就直接破格局败人设,你这确实不太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