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舷边上的刑春瞧着无比认真,不见半点松懈。
闻人胥望着刑春的星宿阵轻挑下眉。
还有一名阴阳家弟子。
外城,松花楼。
虞岁站在街边抬头朝亮光处看去,精致的建筑楼内灯影憧憧,楼内高雅的丝竹弦乐声,在外边也能听见一二。
楼外的小厮笑脸迎人,语调活络,很会说话。哪怕是对站在外边偷听不想花钱的人,也没有半分不悦之意,反而会笑着与之调侃,解答疑惑。
随着他态度上道的三两句话,就有人心动不已,迈步朝楼内走去。
虞岁听着小厮夸赞楼内姑娘们的技艺,只眨了眨眼,对身边踌躇犹豫的薛木石说:“这里似乎是个很快乐的地方,咱们进去闹事是不是不太好。”
“我们也不是去闹事的。”薛木石满脸纠结,“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人心情烦闷的时候,来这听曲解闷有什么好奇怪的?”虞岁却不解地看了眼薛木石,“你以前没去听过吗?”
“我不听这些。”薛木石摇头。
末了又有些好奇:“你去听过?”
虞岁点头道:“听过。”
薛木石不太敢相信:“以你的身份,他们敢放你去这种地方?”
“当然不会,所以都是请这些姑娘光明正大地进王府设宴弹唱。”虞岁说着,便迈步往里走,“只是献艺的伶人,听曲唱戏的地方,你以为是什么?”
薛木石跟上她,压低声音道:“嘉月也不是个喜欢听曲的人,府里设宴摆戏场,她是最先从戏场溜走的那一个。”
虞岁:“显然她来太乙后开始喜欢这些了。"
小厮见到这二人进来,上前热切招呼,虞岁一副轻车熟路的模样点了间上房,薛木石跟在她身边半个字都不敢说,只埋头跟着她走。
他们就在薛嘉月包房的旁边。
薛木石站在墙面处,仔细聆听隔壁传来的乐弹声,试图从中听出点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相比起他的担忧和着急,虞岁却在矮榻上坐下,翻看案上摆放的怜人册子,小厮站在屏风后边,正绘声绘色地和她讲解楼里的伶人手艺。
虞岁漫不经心道:“我听隔壁的曲子弹的就挺不错,就叫他来吧。”
小厮显然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要求,脸色都没有变一下,仍旧笑道:“客官您稍等,等隔壁的时间到了后,我立马请人过来,你看要不要先点点别的?”
“来这种地方我何时等过人,”虞岁当即合上册子,佯装冷脸道,“我现在就要叫他过来,你去不去?”
见她如此强势,是铁了心要这怎么做,小厮脸色这才变了变,忙躬身安抚道:“客官,这是楼内规矩,都是按照先来后到排序。您稍等,隔壁马上就要结束,我过去帮您盯着,保证那边结束立马给您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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