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古楼里的机关术需要高温炼制,所以不能使用道家和鬼道家的符咒驱逐热意。
梅良玉在古楼第一层,场地十分宽阔,好几节云车飞龙的身躯停在地面,他身边一堆稀奇古怪的零件。
文阳轴和文阳岫两兄弟也在,这会正拿着图纸,一边看一边给自己扇风,这点风也聊胜于无,彼此感叹道:“这事真不是人做的,我宁愿去修龙梯。”
文阳岫叹道:“学院舍馆的龙梯怎么还不坏?”
@两人不由朝后边对着云车飞龙敲敲打打的梅良玉看去:男人赤着上身,来了才一天左右,原本偏白的肤色就在高温之下变得有些暗沉。
之前受的伤还包着白布的药布,却能看见他腰背和小腹都有不少陈年旧疤,充满凶意的印记。
随着梅良玉维修的动作,整个肩背都蒙上湿润的汗意,他将散开的木架拼接在一起,按压或者拔出使力时,鼓起的小臂线条充满爆发力,包着药布的手指依旧灵活地将一些细小的零件夹在指间,再放进需要它们的孔洞中。
拼接好一个完整的机关节接头后,梅良玉又开始在木架上赐字赠符,赋予它们运转的力量。
文阳岫望着梅良玉说:“难怪舍馆的龙梯还不坏,原来是罪魁祸首还没回去。”
文阳轴拿着图纸过去,朝梅良玉扇了扇,说:“你回去后可一定要记得再把龙梯弄坏,然后叫我们俩去修啊。”
梅良玉专心手头的事,平日有几分懒散的眉眼都收敛,专注而认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理这两兄弟的调侃,手下动作沉稳而冷静,将每一处都处理的完美无缺。
“我还是想不通上次的龙梯是怎么坏的。”文阳岫也朝梅良玉走来,“你平日有乘坐龙梯那么频繁吗?”
文阳轴跳到一节云车飞龙顶上蹲着,笑道:“带他师妹啊。”
见梅良玉的药布下渗出血色,文阳岫摇摇头,给他倒了杯水:“你啊,都长这么大了,就听你师尊的,在学院好好修行,别去外城跟他们打架,看看,落得一身伤都不能好好修养,还要来这鬼地方攒分。”
“你这次伤得不轻啊。”文阳轴打量道。
梅良玉在给机关木架赐字,覆着五行之气的手指点在平滑的木面,头也没抬道:“四打一。”
文阳轴听笑了:“不讲武德。”
文阳岫却哈哈笑道:“我记得你小时候也这样,人多打不过吧,还不跑,就杵那里跟人硬抗,要不是我来救你,你这脑子多少要被敲碎两下。”
梅良玉轻扯嘴角:“现在又不是打不过。”
“他那会几岁来着?”文阳岫抬头问兄长。
“十三岁还是十四岁。”文阳轴摸着下巴回忆道,“就这么高点,又瘦,弱不禁风地,一推就倒,看起来就好欺负,脾气还不好,要么不说话,要么一点就炸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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