氿墨的话,扶初自是听到了,这话一说完,扶初的心里便不禁跟着一顿,她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在了楚暮的身上,她能明显地感觉到楚暮的神色有了一丝变化,似是多了一分怒气,好像氿墨说错了什么话,激怒到了楚暮一般。
扶初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便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力量重新攀上了她的手臂,下一秒,扶初便被迫被拉到了氿墨的身前,她能明显地感觉到氿墨的靠近,冰冷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地扑在了扶初的皮肤之上,让扶初整个人都跟着颤了一下。
“你看到了?”忽而氿墨的声音落入了扶初的耳畔,气息轻柔地扑在了她的耳边,叫扶初不由得抬起了手,紧紧地抓住了氿墨的手臂:“这就是你日日夜夜跟着的人。”
“你这么信任他们,到头来呢?还不是拿着剑指着你?”氿墨的声音并不是很响,他说得气定神闲,明明像是在说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但每一个字都无情地插进了扶初的心中。
“不是这样的……”扶初小声地应了一声。
扶初跟着楚暮这么久了,楚暮的为人,扶初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氿墨在挑拨离间。
“呵……”氿墨无情地笑了一声,像是被扶初的话逗笑了一般:“人向来都是自私的动物,我曾经也像你一样这么天真,可到头来呢?还不是被他们断去了尾巴,被关在了这个破地方?”
氿墨的语气愈发的严肃,还带着一分愤恨,似是激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一般。
语毕,扶初那抓着氿墨手臂的手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松了下来——这氿墨,似乎还有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什么意思?”终于,扶初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声。
扶初的话音落下后,氿墨便不禁垂眸看了一眼扶初,他安静了一会儿后,才开了口:“你在山上的时候,那些弟子们都待你如亲人一样?”
氿墨并没有直面给予扶初回复,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声。
扶初听氿墨这么一说,心里不由得跟着一颤,似是被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她在山上一事,氿墨是怎么知道的?!
“你……”
“我不仅知道你是山上下来的,我还知道你有一条狐狸尾巴——”还没等扶初把话说完,氿墨便将她的话给打断了,氿墨贴着扶初的耳朵,似在说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般。
语毕,扶初的眸色便不由得跟着一紧。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吗?”氿墨压低了声音,还没等扶初给予什么回应,氿墨便又开口了:“因为同类是最了解同类的。”
“……!”氿墨的这句话,着实让扶初心里跟着一惊,
同类是最了解同类的……莫非,这氿墨也是狐族的?
然,她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慢慢地安静了下来,思绪也不由自主地被越拉越远……
“……你在山上的时候,那些弟子们都待你如亲人一样?”
氿墨的那句话再次回荡在了扶初的脑海之中,扶初的眼神渐渐空洞,刹那间,那些在南古山的回忆,好像都被氿墨给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