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奇怪的是那个信物,根本不值钱,是个手工发卡,还很丑。”
林思潼呼吸一紧,忍不住倾斜身子,仔细听着一句话都不想错过。
手工发卡,特殊的胎记,这样两样她都在同一个人身上见过。
尤其是那个胎记位置隐秘,如果不是她跟沈烟做过同寝的室友,又刚好一起洗过澡,无意间看到过,她也不可能知道。
至于那个发卡沈烟没戴过,一直放在她床头那个很旧的铁盒子里。
林思潼这人向来没什么边界感,沈烟放在那的铁盒子被他翻过,还追问沈烟那么丑的发卡哪买的,气的沈烟和她吵了一架。
自此两人的关系便不怎么好了。
再后来裴老爷子给沈烟买了学校附近的房子住。
沈烟就再没去住过寝室。
“不行了,太无聊了,咱们唱歌去!”
林思潼正听的入神,宴思思和裴明珠却觉得无聊离开了。
她只恨没能听到再多消息。
不过司家当年丢女儿的事,她大概是弄清楚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得靠她积攒的那些老板的人脉了。
林思潼猛地灌了口酒,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怎么也不能冷静。
她已经哄好了直播平台的老板整沈烟,想把沈烟的号一点点搞死。
结果却无意知道了沈烟的身世。
嫉妒委屈不甘,负面情绪疯狂在她心中滋长。
司家小公主,单单是这个身份就已经够她这辈子衣食无忧,随意挥霍了。
沈烟她凭什么!
司家。
凌晨四点,天都快亮了。
晏家那一大家子狗皮膏药才被打发走。
司御深和晏林希之前确实有过一段感情,再加上两家长辈关系好的时候,也曾口头约定过要做儿女亲家。
只是后来晏家做事越来越急功近利,和司家闹了不少矛盾。
司家老爷子实在不喜欢晏家一家人。
这事就一直拖着。
今个晏家死皮赖脸的来闹,非要他们帮忙逼裴家交出沈烟这事更是惹了老爷子不快。
“这事我们不帮,晏家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明明是他们的错,非要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你们谁都不许插手这事,谁敢插手这事,就给我跪祠堂去!”
司老爷子的脾气向来说一不二,年纪大了依旧暴躁的很。
他没想到司家能这么无赖。
司北尧打了个哈欠,“就算咱们不插手,沈烟那个小丫头片子迟早也会被打的,那小姑娘太讨人嫌了,嘴贱。”
司老爷子瞪他一眼,“胡说什么!”
“那小姑娘我见过,挺好的姑娘,瞧着就是个好孩子。”
“性子是有点倔,跟你爸似的。”
突然被点名的司瑾之甚是不解,“爸,这里面怎么还有我的事?”
司老爷子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在裴家见到那丫头,突然就觉得她那性子像咱们司家的姑娘。”
“爸,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我也去休息了。”
听到这话,司御深的母亲慕知欢突然起身回了卧室。
司瑾之低声道:“爸,以后您别当着知欢的面说这些,我先去看看她。”
老爷子也很无奈。
当年那件事几乎是司家的忌讳,轻易不会提起。
慕知欢一个母亲的,孩子没了,即便过去了二十多年,也依旧无法释怀。
司北尧也走了。
他实在撑不住回去睡了,嘴里抱怨着晏家那一大家子狗皮膏药。
“爷爷。”
司御深送老爷子回去的时候突然开口,“我总觉得沈烟和我们好像有什么过节。”
司老爷子皱眉,“难道是因为晏家?”
“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平白无故不至于招惹咱们司家人。”
司御深摇了摇头,“不太像,总觉得她对我和北尧有很大的意见。”
“而且您说的没错,她的性格跟爸似乎是有些像。”
虽然接触不多,可莫名的就觉得像。
司老爷子愣了下,“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