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祝遥狠狠瞪了它一眼,费了好大的劲坐了起来,也没细想,它怎么突然间会说话了。只是觉得它吵得自己更痛了。
白源果然停了下来,规规矩矩坐在她旁边,硕大的白色兽头伸了过来,两只铜铃大的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遥遥……”
“干嘛?”祝遥吓了一跳,有种不详的预感。
那双眼睛却越来越亮,细软的声音再次响声,“我想亲亲你!”
“啊?”
白源大嘴一张,啊呜一口,就把祝遥整个含进了嘴里,上下研磨几次,又噗的一下,吐出一个满身口水的祝遥。
“……”
抹了一把粘乎乎的唾沫,祝遥手抖了抖,觉得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崩得笔直,正发出咯咯咯即将断裂的声音。
偏偏刚刚糊了人一脸口水的白源,舔舔嘴角兽脸纠成了一团,转过头呕的一声,一阵干呕。
“呕……头发,卡,卡住了……”他吐了半晌,一脸委屈的回过头,“没……没洗头!”
叭答!
理智全线崩断。
“洗你妹!”一把拽过它那只白花花的兽头,揪住它嘴边的胡须,狠狠往外一拔,“你丫的有什么资格嫌弃我!老娘还没跟你算把我推下来的账。你tm敢嫌弃我?叫你嫌弃,叫你嫌弃。你才没洗头,你全家都没洗头。”
“噢噢噢……”白源发出一声声的惨叫,在地上打起滚来,爪子在空中各种挥舞,却不敢挥向她。
直到祝遥一根不剩的给拔了个彻底,才踹开它肉肉的兽体,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呜呜呜……”白源用前爪捂着自己已经肿起的兽嘴,像只鹌鹑一样趴在地上。眼里满满都是对她恶行的控诉。
“看毛看!”祝遥瞪了过去,看到它就想发火。
“嘤……”
“不许哭!”
“……”嘤嘤的哭声顿时收住,变成了压抑的抽泣声。
祝遥懒得理它,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一片昏暗,天地仿佛连成了一体。没有看到重生的对话框,这证明她还活着,只是这地是什么地方?天尽之地吗?为什么会什么都没有?
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深吸一口气,拖着痛疼的身体往前一步步走了过去。刚刚她就试过,她身体没有一丝灵气,不单如此,她甚至感应不到灵气的存在。
这证明她的修为倒退,而且一退还退回了解放前,成了普通的凡人。之前那股奇怪的风,吹散的不是体内的灵气,而是修为。
以她现在的情况,不找到出路,也会饿死在这。
她漫无目的走了半天,却什么发现都没有,四周安静异常,唯一的声音只呼吸声,两道。
“你跟着我干嘛?”祝遥回头瞪向后面。
保持着五步远距离的某兽一抖,大大的眼睛里还有未干的泪痕,弱弱的瞅了她一眼,快步朝她奔了过来。
一只白白的爪子往她身前一横,一脸视死如归,“给你……拔!”
“……”?
“爪爪,毛毛……多!”它又举了举爪,大滴的泪水莹满了眼眶,“拔毛毛,不走……”
啥意思?让她继续拔它的毛吗?你丫受虐狂吧?
见她半天不动手,它急了,一个劲的把爪子往她怀里塞,“拔……拔,白源不痛。拔完……做朋友!不要不理我。”
“……”怎么有种欺负了小朋友的罪恶感?
“做朋友,好不好?”它吸了吸鼻子,似是拼命忍住不哭。又用那只爪子推了推她的手,“给你拔,不够我还有三只爪爪。”
“……”
祝遥瞬间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未完待续)
ps:一会改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