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十万!”
郑知秋瞠目结舌,心中也颇为惊诧。
四十万买两首拓印本的诗文?
怕不是有病吧!
多宝阁中,并不是没有才高五斗的拓印本卖,价格再高……也不会超过十二万。
贺万城脸色涨红,也上头了,道:“我出四十五万!”
“狠!老匹夫够狠……”何为君气的直哆嗦,神色阴沉道:“五十万!”
哗!
就在这时,匆忙下山的夫子跟十多个学士,恰好看到两大院长争吵到面红耳赤的一幕。
顿时,惊得一片哗然。
“院长,这是怎么回事?”陈晋北在郑知秋耳边小声的问道。
郑知秋苦笑道:“他们在为了铭碑之诗的拓印本争执,都开价到五十万两银子了!”
“什么!”
陈晋北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小声道:“再是铭碑之诗,那也是拓印本,哪里能值这么多?”
郑知秋点头道:“不能让他们再争执下去了,怕是要打起来!”
郑知秋刚想开口劝阻。
同样担心两大院长动手的林亦,已经开口劝道:“两位院长何必争执,一人一本不就好了?”
郑知秋笑看着林亦,道:“林亦,你一个晚辈,哪里劝得住他们,还是让我……”
唰!
唰!
郑知秋话还没说完,都已经挽起袖子,准备开打的两大院长,相互非常默契的停手。
各自一甩袖袍!
彼此谁也不对眼。
“???”
郑知秋整个人都懵了,为什么林亦说话这么好使?
“呃……”陈晋北也大感意外。
何为君冷哼道:“也好,我书院的铭碑之诗,已经有类似的劝学诗了,我就拿下另一首的拓印本!”
林亦都发话了,他还能有意见?
“很巧!”
贺万城也担心打起来,给平洲书院的那位大儒造成不好的印象,淡漠道:“我正好需要的是这种劝学诗!”
林亦松了口气,笑看着两位院长:“这样不就好了?各取所需!”
何为君点头道:“确实,有时候放下也是种收获!”
“一首也行!”
贺万城犹豫道:“不过,就是不知道那位大儒前辈会不会答应……”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邀请林亦去青萍书院游学,若能留下一两首诗……啧啧!”
贺万城回过神来后,看向林亦道:“林亦,你太让老夫刮目相看了!你这铭碑之诗的拓印本,老夫要了!”
说完,便连忙趴在文碑上拓印起来。
拓印好之后,贺万城并没有将金票交到林亦手里,而是交给了郑知秋。
“这……”
郑知秋看了眼林亦,当看到林亦笑着点头后,也美美地收下。
“贺兄真是太客气了,走走走……去书院一叙!”
郑知秋收好金票,心情大好,对贺万城的称呼也变了。
毕竟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
郑知秋随后看向陈晋北,道:“陈夫子,将这妖道丘云机的尸首封存,待书院学士安葬好,本院长要带着这妖道的尸首去圣院请罪!”
“是!”
陈晋北领命,但内心却颇为沉重。
院长去圣院请罪,后果不用说也难以承受。
恐怕,告老还乡都是种奢求!
“林亦将卖掉拓印本的银子,全都用在书院上,那他以后读书修行怎么办?”
李文博担心林亦以后读书修行会拮据,便凑过去,附耳道:“爷,要不……铭匾之诗的拓印本也卖了怎么样?读书修行要花银子的地方太多……好不容易遇到两个冤大头……”
“不合适吧?”
林亦有些心动,道:“再说他们不一定要,毕竟拓印本不是什么太珍贵的东西!”
“我试试?”
“恩!”
林亦微微颔首。
拓印本不是真迹,蕴含的神韵极其有限,书院留着也没用。
要是能换钱肯定是好事,就怕何为君跟贺万城不会要。
“两位院长,林亦还有一首铭匾之诗的拓印本想出手……”
李文博笑看着何为君跟贺万城,道:“要吗?”
“什么?”
“什么!”
何为君跟贺万城眼珠子猛地一瞪,身体忍不住哆嗦了下。
铭匾之诗?
这是唯有地阶文宝加持的鸣州诗,才能够成为铭匾之诗啊!
林亦得到地阶文宝的认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