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御下不严,军纪涣散,二,干涉府治,狂妄自大,三,暗通平壤,收取金银等八项重罪。
实际上这些罪责,在之前都是朱见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的产物,御史的弹劾,他一直都是压着的,可当朱见深对其产生了不满,心有忌惮的时候,这些罪责才真的成为了要命的大罪。
换句话来说,朱见深需要石亨的时候,御史弹劾,朱见深会拍着桌子大怒:尔等不为国征战沙场,却要效仿郭开秦桧之流,让朕杀害朕之爱将……
可若是朱见深不太需要石亨,反而对石亨有了想法的时候,当御史在弹劾,朱见深还是会拍着桌子大怒:石亨放肆,如此恶贼,留之何用……
但现在朱见深并不想杀石亨,可若是不再继续敲打一番,石亨只会更加放肆,最后还是落得跟原来历史上的一个下场。
但朱见深也是两难啊,若是敲打完了,自己只能对石亨来了个冷处理,给个虚衔,提前养老,这对于朱见深来说,确实是一个损失。
因为石亨霍霍人是有经验的,那安南等地,少了石亨,自己一时半刻还真的是想不到用谁。
实际上封石亨为国公爵位,朱见深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他本想是在石亨将安南也给搞定了,用血与火,打断反对大明人的脊梁后,就会顺理成章给他一个国公爵位,名号都想好了,安国公。
可这家伙竟然这么不上道,竟然用着长辈的口吻给自己说话,这让朱见深也重新审视了一番石亨此人。
现在刚当上侯爵没有多久,就这样了,这要是当上了国公,岂不是反了天。
所以,不管这件事情如何结尾,石亨都不会在往前进一步了。
而在锦衣卫的奏报中,石彪的个人能力也充分发挥。
在石亨与石彪两人练兵之时,曾在校场较量了一番弓马之术。
射箭,石彪十发十中,石亨十发六中,四箭脱靶。
御马之术,现在的石彪也是远远超过石亨。
而且对于平辽府的治理,石彪现在是主导,石亨只是起到了一个坐镇的效果。
安国公肯定要有,石亨得不到,自己就给石彪,将这个困难也提高一点,将后世的越南,缅甸,泰国,柬埔寨整座中南半岛全部拿下后,在给石彪。
中南半岛,西临孟加拉湾、安达曼海和马六甲海峡,东临太平洋的南海,为东亚大陆与群岛之间的桥梁,对于之后大明的大航海,甚至是子孙万代都是有大利的。
而征服这里,就能让大明真正的走上复兴,让整个民族真正的走上复兴。
中南半岛的主要河流及山脉为都是在大明的国土中所延伸出去的,故有“山同脉,水同源”之说,将同脉同源受尽剥削的贫苦大众变成大明的百姓,这是大明不可推卸的历史责任。
大明一直的国策都是重北轻南,这是因为在当权者看来,北方的蒙古人是能够威胁到大明的,所以安南丢了就丢了,这不能说是仁宗宣宗皇帝的错,只是站在了一个历史的局限性上看问题。
而自己就要替自己的爷爷,太爷爷,将这个错误纠正过来。
也先,脱脱不花相继离世,蒙古正是四处征战的大混乱时期,大明接下来的数十年都不会受到其侵扰威胁,而新税制的推行,也能让大明府库多出银钱,做到南北兼顾。
朱见深叹了口气,将自己心中对于未来的思量先打消,而后让张保将锦衣卫搜罗的证据全部收起来后,又开口问道:“石亨那边有没有新的奏章递送上来。”
“陛下,没有……”
“石亨此人太过骄纵,若是他看不懂朕的回批,朕就亲自下手了……”
张保眉头一跳,赶忙说道:“一切都在陛下一念之间……”
朱见深点了点头,轻声问道:“张大伴……”
张保一听,难道陛下要下旨将石亨问罪了吗,当下一脸严肃的看向朱见深回道:“奴婢在。”
却见朱见深脸上带着些轻浮的笑意,正当张保疑惑的时候,朱见深看了看左右,而后开口说道:“选秀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张保稍愣一下,这陛下的思维跳转的也太快了吧,当下赶忙回复道:“陛下,年前秀女们就能入宫。”
“啊,要在深宫过年啊,你好生安置一番,吃喝用度方面,都要紧着她们来,再怎么说,朕的皇后在这里面……”
“是,陛下,陛下放心,奴婢盯着呢。”
顿了一会儿后,朱见深满怀期待的问道:“秀女们入宫,朕能先去看看吗?”
“陛下,这个与礼制不合啊,要不,您去问问太皇太后……”
“朕偷偷去看……”
再怎么说,也是要挑选老婆。
老话说的好,爹怂怂一个,娘怂怂一窝,自己还是要把把关,盯着点,自己给自己挑个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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