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打包的时候,一名亲兵跑了进来。
走到了石彪的跟前,小声说道:“小石将军,老石将军在宅子外面呢。”
石彪听完之后,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要不要请老石将军进府啊。”亲兵也是低声说道。
“不用了,他要是想进来,谁能拦得住,他要是不想进,我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请进来。”
亲兵听完之后,拱拱手就转身朝外走去。
而一旁的齐书苑也一直观察着石彪,听到二人的低声谈论后,她嘱咐身边的女使两句后,便走了过来:“夫君,叔父来送,你岂能不出去说些话啊。”
“夫人啊,叔叔现在竟然认为,上一次他没有做错,搞成那样,是我这个当侄子的,故意害他,所以我现在加官进爵,都是踩着他的前程上去的,夫人你说,我还见他干嘛?”
“叔父说话虽直,但并未真的怪你啊,只是感觉有些不舒服、你这个当晚辈的,岂能跟长辈置气,你要是不去迎接,那我去。”齐书苑说着,便抬脚要走。
石彪叹了口气,赶忙拉住齐书苑:”罢了罢了,夫人在宅中操持,我去请叔叔。”
“这样才对。”
石彪又重重的叹口气,不情不愿的朝外走去。
而门外的石亨抱着胳膊,依在墙上,满脸的不屑,而他的亲兵都离得很远。
亲兵们看着马车上正在装载得物品箱子,又看了看靠在墙边,吊儿郎当得石亨,当下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别瞧着咱们将军这满脸得不屑,实际上心里面很是羡慕啊。”
“对啊,小石将军年纪轻轻,便有了爵位,以后前程远大,成就必定要超过咱们将军。”
“你是说,能上国公。”
“那可不是。”
“你们别瞎说啊,咱们将军正生着气呢,昨日进营帐之中,我只是左脚最先踏入,便被咱们将军罚了不准吃午饭,像你这样得话,要是被将军听去,一天都不要想吃饭了。”
“也是,也是,慎言,慎言啊,听说昨天晚上差点打起来。”
“现在可不敢在打起来呢,你没看小石将军自从成婚之后现在壮成什么样子了,他得武艺也比咱们将军强,现在也不怕咱们将军了,若是在打起来啊,只怕咱们将军可就要丢人了。”
“咱们知道,咱们将军也清楚,要不然昨天都喊成那个样子了,咱们将军不也没有动手,说白了,不也是心里面怵吗?”
而那名被罚不准吃饭的亲兵看到他们又起了一个话题,当下一阵无语,你们还真不怕被将军罚啊。
实际上这些亲兵是主帅在军队中最亲近的人,他们要勇猛,要悍不惧死,在战场上,有突发状况的时候,这些亲兵可以为主帅自愿奉献出自己的生命,所以说是亲兵,不如说是一群小兄弟来的合适。
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几乎都不会受到很大的处罚,说说闲话,也是无伤大雅。
众人正在低声说话之时,石彪从宅子中走了出来,这些亲兵赶忙停下了私自议论,并且都朝前走了一步,靠近一些,再近一些,束起了耳朵猜喜怒,为自己下一次的八卦,积累点第一手的资料。
石彪走到石亨面前,拱手行礼:“侄儿石彪见过叔父。”
石亨看着石彪,又看了看装满行李的马车,叹口气说道:“彪儿,我想了很久,我觉得你比我聪明,这次回去,见到陛下,一定要为叔叔多说些好话,让叔叔也早些回京。”
“侄儿已经说过了,侄儿再来,叔父一定能够回京。”
石亨摆了摆手:“你岂能料事如神,咱们老石家都是一帮榆木脑袋,别以为你脑袋快一点,就把根给忘了。”
石彪又有些恼怒,他缓缓开口说道:“初到辽东,叔父明明说过京城对于叔父来说,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入了这辽东,天高鸟飞,海阔鱼跃,岂不比京师来的潇洒快活,可现在叔父为何那么急着想要回京。”
“你岂能懂啊,现在我给陛下上的奏章,都根其他普通臣子一样了,现在辽东慢慢稳定,对于我来说,天不高了,鸟儿也不能自由自在的玩了,海不阔了,鱼儿也不能自由自在的游了。“
“这辽平府有孙巡抚在,跟京师已无区别,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朝中徐有贞之流的角色犹如过江之鲫,层出不穷,我要是再不回京,在陛下面前转转,只怕陛下连石亨是谁都不记得了。”
石彪闻言,多是无语,徐有贞之流,自己回去之后,还是要多多走动的,朝中有人,在外领兵,也能少了些掣肘。
石亨看着石彪不说话,当下以为他被自己的言语打动,当下又用了猛招。
“彪儿,我那两个儿子都不如你,要是你叔叔我上了国公的爵位,我传给你这个爵位,如何?”
石亨的语出惊人,让石彪一阵哑然,你长得丑,但你想得美啊,到现在还惦记着国公的爵位呢,还传给我,谁信,谁傻蛋…………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