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众人走后,乾清宫中的朱见深看向张保:”本来计划的是,在年前让平王去朝鲜就藩,可现在又要耽误一些时间了,最近他怎么样,有没有又惹出什么幺蛾子。”
朱见湜被幽闭在家四个多月,而后因为要准备就藩之事,皇后也给他找个个王妃,是忠义侯家的孙女,大婚之前,当然也不能在关着了,便解除了幽闭,而在大婚完成之后,礼部都准备好了,却开始下起了雪,又让平王的就藩时间往后推了推。
“陛下,没有,这些时日,平王还算老实,也不经常出王府,想来是,他自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朱见深点了点头,后缓缓说道:“今夜,于太保肯定会与李辅臣在家密谈,你告诉那边的人,让他们务必探查清楚,今日朕放出去一个饵,就是想看看于太保对朕到底失望与否……”
朱见深说完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陛下,您乃明君,于太保又怎会对您失望,陛下可不要多想了。”
“可现在朕的作为不是于太保心中的明君啊,若是于太保言语之间对朕真是失望的话,朕只能让他早早的离休了……”朱见深说完之后,站起身来,走向了后殿……
朱见深到现在对于谦也是充满敬佩的,不管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视角,还是登基十几年的皇帝,于谦都是无可挑剔的。
可现在他在朝中的权威太大了,无时无刻都在影响着朝臣的风向,而刚刚的李贤就是被影响到了……
或许早早的休息,颐养天年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
石彪,王越二人立于平壤城头之上,望着眼前一片雪白的世界,石彪脸上有些担忧,而王越的脸上较为轻松,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世界,不由惊呼:“剑河风急雪片阔,沙口石冻马蹄脱,好生壮观啊,若不是到了朝鲜,这副景象,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啊。”
王越说完之后,却久久不见石彪给来对口,当下,看向了石彪,自己是看着白茫茫的天际,而石彪却在看城门不远处不断铲雪的平壤城军民。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将石彪等人针对朝鲜的所有部署,都打乱了。
在赵辅监管的南方受到的影响并不大,上层与下层还能联系。
可在汉城已北,因为大雪,让上下层之间的联系几乎全部中断,这也是对朝鲜的总兵府,总督府最重要的一个考验。
将近两年的统治时间,在高压期结束后,在没了强大的外部压力,那些已经“归心”的朝鲜百姓,还会不会像以往那样老老实实。
王越看着石彪一脸愁容,不由轻笑着说道:“辽平侯,心中是不是有些担忧。”
“难道你没有,三府二十四县,将近七十多万的人口,都断了联系,他们若是造反,等到明年开春,岂不是又要大动干戈,现在朝廷正在攻打安南,若是朝鲜在出了乱子,我等该如何向陛下交代。”石彪的压力是很大的,他可不想让朝鲜发生任何动乱。
王越听完之后,轻笑着说道:“辽平侯,你无需担忧,本官可与你打赌,明天开春路上没了雪之后,朝鲜还是以前的朝鲜,决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就如此自信……”
“就是这么自信。”
“哪来的自信?”
“因为这场雪终究会没得,他们也都清楚,这场雪会消逝的…………”王越轻笑着说道。
对于人心之道,他捉摸的很清楚,实际上他的自信都来源于各地的住手官员,以及纠缠军,手中好不容易有了权力,又能当家坐主,只需要这些人,便可在短期内稳定住局势,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不然大雪封了两三个月,雪没了,你这乱套了,你的乌纱帽不也保不住了…………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