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姨说完便从我们面前离开,留下我和季晓曼面面相觑,之后到达晚上后,我们也不急于找刘骜,他老婆病重在医院住着一时半会也跑不了,我只是不明白,以前混得数一数二的大律师,为什么一夕一朝之间变得如此落魄了。
我没想明白这其中的缘故,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改名换姓,还有遗嘱都去哪里了,暂时性便和季晓曼在一条小吃街吃了点晚饭,晚上我们去水果店买了一些水果,便找到刘骜他妻子所在的医院,到达病房门外时,里面正传来刘骜悲戚的哭声,那哭声让我和季晓曼都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只是傻不愣登的站在那儿看到刘骜趴在病床上大哭着,而他妻子正昏迷不醒躺在床上不知道是生是死。
医生站在一旁安慰刘骜说:“刘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您妻子估计挺不过这半个月,再治疗下去也只是费钱,还是把人带回好好照顾安排后世才是正事。”
刘骜满脸泪痕的抬起脸看向医生:“真的没有救了吗?”
那医生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至少我们医院是无能为力了,如果发现得早,在大医院内治疗估计还有点希望,可现在……”
那医生大约不想再说下去,便拍了拍刘骜肩膀从门口离开。
我和季晓曼站在门外一直等刘骜停止了哭泣,才进去,也没有再问遗嘱的问题,只是将手中的水果放在他妻子的床头柜上。
刘骜死死握住他不省人事的妻子的手,整个人坐在那儿衰老了很多,他声音还带着哽咽说:“宴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说:“什么忙?”
刘骜说:“借我一点钱。”
听到他这样说,我赶紧扒开自己的包问:“您要多少?”
刘骜说:“五千块。”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包内,发现里面没有多少现金,便对他说:“明天给您行吗?”
他红着眼睛抬起脸看向,说了一句:“谢谢。”
我看到他满脸皱纹的脸,只能笑着说:“没事,如果你不够的话,我这儿还有。”
第二天,和季晓曼去县里的银行内取了七千块钱给刘骜,刘骜拿着钱后便去市面上买了一副棺木还有寿衣寿服,跟一斤大闸蟹。
当天夜晚,医院便将刘骜的妻子送回了家里,当我和季晓曼到达他所住的地方,看到简陋的房子,和两个脏兮兮坐在床上吃剩饭剩菜的孩子时,双方都说不出话来。
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大约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见到这么贫困的家庭。
刘骜随便将屋子内收拾了一下,便忙着去照顾床上已经有点意识的妻子,她妻子眼睛半睁,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想和刘骜说什么,可已经病入膏肓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最终只是对刘骜笑了一下,便又昏睡了过去。
我们没听出,刘骜似乎听清楚了,说了一句让我们都嗖然泪下的话,他手指摸了摸他妻子的脸,笑着说:“你走那天的衣服我已经买好了,你最喜欢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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