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你们是不是人!”
朱敕一上到戏台,恰好看到这么一幕,心里的怒火一下就冲到了头顶。
一个箭步冲上前,三拳两脚就把笼子边上那几个龌龊的杂碎打翻在地。
“哎哟!别打!别打了!”
“我们错了,快别打了!”
“谁给你们的胆子!”
“我们……我们就是手贱。饶了我们吧。”
几个贼汉子被打得抱着脑袋,连连求饶,刚才朱敕有多凶狠,他们全都看在眼里,哪敢反抗。
朱敕转头去看马伯兴,想问问他该怎么处置这几个杂碎。
“住手,这是我的人,你打狗是不是也得先看看主人在不在?!”
马伯兴冷着脸,喝道。
“马伯兴你还有脸说他们是你手下?
先前我就是跟这几个女人联络一下,你就像疯狗一样要咬我,现在你手下非礼她们,你跟我说这個?”
“行了,你不是我的手下,我的事也用不着你来多嘴!你是不是还要给这几个女人出头,咱们正事还办不办了?”
马伯兴阴着脸,对朱敕说道。
“那好,等下我看谁再手贱,我跟他没完。”
朱敕对着那几个杂碎,一人踢了一脚,算是暂时放过了他们。
村老这时拿着一张文书来到戏台旁,朝朱敕问:“小子,你看好哪个女人了,快点带下来,立字据。”
朱敕忙答应一声,正要去打开那个老奶奶的笼子,却见马伯兴指着那个捆成粽子似的女人道:“伱把这个女人带下去吧。”
“她?你确定她是水灵根?”朱敕皱眉。
“没错,其实那个老女人,只是烟雾弹而已,防止蓝春野跟我家抢人。你赶紧把人领出来,我给你银子。做事吧。”
马伯兴看着朱敕,冷脸又解释了一句。
朱敕半信半疑,走到铁笼边,伸手在那女粽子手臂上一按,文气才试探过去,眼前就猛地一阵晃,下一刻,他感觉自己就仿佛站在上百米的高楼天台边上,正往下看。
豁!
这个女粽子的修为,既不是树也不是山,而是一片几十丈高的陡崖!
最少是个八品!
可以,这修为很可以了!
想了想,朱敕又走到那断腿老奶奶的笼子旁边,伸手又朝她胳膊抓去。
“大虫你又要耍什么花样?不信我话是吧!”
马伯兴见朱敕又奔着那老奶奶走过去,立刻怪他多事似的大叫道。
“看一下她的修为。”
就算修为被封住,也不至于连气质都没了。
“爸爸!”女粽子突然跳起来,手脚并用像八爪鱼一样朝朱敕箍来。
朱敕下意识一掌推去,女粽子被他打了一个跟斗,摔在地上。
“爸爸!我找你找得好苦哇!呜呜呜……你为啥打我?……呜呜……以后我会听话的……”
神特么爸爸!
这个女粽子怎么回事?
朱敕楞在当场。
“嘿嘿嘿……!!”
马伯兴在一旁阴声冷笑,“朱敕你爹有没有教过你,人要狠才能赢!
你以为帮我家弄个女人,就能把咱俩的事抹了?
呸!
老子这五百两就当给你全家买纸烧了!!”
“我艹你大爷!”
朱敕终于明白过来。
整件事,他只想到了第一层、第二层,却没想到还有第三层!
这女粽子居然是个傻子,因为总是又哭又闹,才被绑得跟粽子似的,还堵上了嘴。
特么,我就说嘛,村里买女人传宗接代,怎么会弄那种杀人如麻的女疯子进来。
一厢情愿的想法,再被马盈盈那个臭丫头给误导了一下。
结果就闹出笑话来了!
唉,早知道不占这种便宜了,选那个老奶奶多好!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想这些有的没的,于事无补。
女粽子这时候已经哭成了一个花脸,爬过来,嘴里叫着爸爸,又要抱朱敕的大腿。
戏台下,许多人刚吃完刘子翼的饭,正往回走,看到戏台上有人出洋相,纷纷住足,边笑边问怎么回事。
马伯兴自不会放过这机会,让手下这帮闲汉,四下宣扬,朱敕有多蠢,被马少爷骗了,现在娶了个傻娘们回家。
然后跑到马村长身边,得意洋洋地报功:“爸,看到了吧,那个蠢货被我给耍了!”
马村长淡淡一笑——这小子也不比我儿聪明多少,倒也不急着收拾他,且让他跟我儿再斗一斗,我儿才有长进。
朱敕脸皮再厚也大感丢人,冲着女粽子大吼道:“行了,不许哭了!”
那女粽子被他一吓,真的就不敢哭了。
小心奕奕地拉住朱敕的衣角,低声央求道:“爸爸别扔下我……”
“跟我回家吧。”
朱敕这时候也没心思再看雄鹰擂比武了。
这个女粽子既然有八品实力,先试着收为道侣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