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伯兴,你给小爷听清了!小爷要不是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今晚上就取了你的狗命!
你要是敢继续抓小爷,下次再落到小爷手里,小爷剁了你手脚割掉你舌头!”
朱敕控制着嗓音,学着刘子翼说话的口气,朝着院子里躺倒的那一地人,冰冷地警告道。
他并不知道自己中成境界的投石术,隔着四五十步到底能造成什么样的杀伤效果。
先前他对藏在暗处的弩手试了几下,基本确认,三石齐出一打一个没动静。
所以这回他出手没做保留。
他还预想一出手被马伯兴躲过去,然后依靠着头盔的强大感知力,装成刘子翼边打边脱身。
结果这种情况根本就没发生,那帮祸害他家的狗杂碎就全躺下了。
效果远远超出预期,那么他就直接装成刘子翼喊一嗓子就行了。
没仇的那个黑瘦汉子他之所以也补一下,就是顺手帮他洗清嫌疑罢了。
在村里绕了一小圈,确定没被人发现,他拎着空袋子回到家。
“外头出事了。我看到有个人影朝马伯兴扔石头,把他们都给打倒了!”
朱敕一回家就兴奋地对朱甲夫妻俩说道。
“你居然骗老娘,没去买石碳!”朱氏大怒。
“我是要去买,正好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就偷偷跟过去了。”朱敕把自己‘看’到刘子翼偷袭了马伯兴那帮人的过程,仔细描述了一遍。
“行了!这事别说出去!你今晚也没出去过!”
朱甲赶忙警告朱敕。
“我当然没出去过!”
朱敕嘿嘿一笑。
厨房里面这时候已经被朱甲夫妻俩收拾妥当,炉灶也重新弄好。
于是一家人重新生火,煮饭、和面忙活起来。
此刻,马村长家里已经闹翻了天。
傍晚的时候,马村长在雄鹰擂获得魁首,即将迎娶葛函芝的消息传回家,马夫人就气得砸碎了满屋子的东西。
马村长也知道家里头还有一场大战等着他,他干脆就跑去刘子翼家,找葛函芝喝酒庆祝,把马夫人一个人扔在家里不管。
马夫人等到月亮都出来了,也没等到马村长回来,便逼着马伯兴去喊自家的老犊子回来挨骂。
马伯兴乖乖到刘子翼家,没见到刘子翼,只把喝得烂醉的老犊子给抬回家里。
儿子也被继子给打碎了半张脸!
听到这个消息,他先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快醒醒啊,别踏码做梦了!”
……
朱敕一家三口,忙了一夜,加上第二天一个上午,才把上千斤粮食全都做成饭团和大饼,剩下的十九副补药也都一口气熬好,装进水囊里。
出乎他意料,马伯兴被打成重伤,并没有让马村长火冒三丈,连夜纠集所有人去追杀刘子翼。
也可能是马伯兴伤得确实重,根本就没让马村长顾得上报仇。
直到第二天一早,天放亮马家管事才敲着锣在各家各户前经过,喊所有人去祠堂前开会。
朱敕和朱氏忙着干活,朱甲代表全家去了祠堂。
回来之后一脸得意地,对朱敕母子笑道:“你们没看到马村长今早那脸,拉得比驴还长!
刘子翼劫走了马盈盈,还把马伯兴打成重伤,村长夫人十分生气,带人去打伱师娘。
被你师娘给捅了好几剑,听说都起不来炕了!”
“啊!真的啊!”朱敕大惊,他就是随意往刘子翼头上扣了个屎盆子,可从没想害师娘啊!
“我师娘没事吧?”
“应当没事吧。再怎么说她也是村长的二夫人了,村长难道休了她?
你别打岔!听我接着说!”
朱甲那张,远比他真实年龄要苍老二十岁的脸上,泛着兴奋的光。
看样子,马伯兴连他娘一起倒大霉,确实让他肚子里面憋的火,全都消了。
“村长命令各家各户出人到外边追捕刘子翼。
大伙对这事不是很乐意,都说追刘子翼,打猎的事怎么办?
村长当即许诺,每天有一份干粮一壶水。
如果能发现刘子翼和马盈盈的踪迹,赏银五百两。
活捉刘子翼带回马盈盈,赏银一千!
他这回是真的怒了。
现在全村人就像是听说有迁徙的黄羊群从戈壁滩经过似的,成群结队地领了干粮出村,搜寻刘子翼和马盈盈去了。”
“那咱们也去吧!”朱敕忙说。
“都去吧,最近村子里,肯定安生不了。”朱氏也点头。
三人也没耽搁,忙完手上的活,简单收拾好行装,带着武器,也到村长家,从管事手里领了干粮和水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