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别跑!”
张远刚刚走到路口,身后突然传来了厉喝声和奔跑的脚步声。
下一刻,一名布衣男子从他旁边飞奔而过,手里还提着一只漏底的布袋。
一路抛洒下白花花的大米。
咻!
布衣男子还没有跑出多远距离,一支弩箭疾射而至,正中他的右腿。
噗嗤!
锋利的箭头穿透了布衣男子的裤子,深入血肉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惨呼。
旋即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地上。
紧接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追了上来,其中一人手里还握着短弩,骂骂咧咧地吼道:“老子让你站住,你这崽种居然还敢跑?”
那布衣男子抱着鲜血淋漓的伤腿,在地上翻滚哀嚎:“兵爷饶命啊,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您行行好,我家里还有六十岁的老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追上来的兵士一把抓住发髻,强行提起脑袋。
“县太爷有令,当街作乱者杀无赦!”
这名兵士狞笑着拔出腰刀,猛然划开了布衣男子的喉咙。
殷红的鲜血喷出数尺远,点点溅在洒落地面的大米上,看着分外的怵目惊心!
那兵士厌恶地将手里断气的尸体重重一丢,直起身来环视四周。
周围街道上的行人无不噤若寒蝉,没有敢跟他对视的。
兵士收刀入鞘,喝道:“兀那当差的,赶紧过来洗地,麻勒格巴子!”
他招呼了同伴一声,然后大模大样地走人。
两名皂衣衙役匆匆赶来,开始处理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
“散了,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四周的人们窃窃私语,纷纷散去。
而在街角目睹了事件全过程的张远,也跟着悄然离开。
他心中凛然。
这才多长时间,临河县城的城门仅仅封闭了不到一天,城里的居民居然就出现不稳的迹象,跟张远先前对县城的认知大相径庭。
张远以为县城里面很安稳。
结果眼前血淋淋的事实却告诉他,真正清净宁和的地方是不存在的!
当然张远对被杀的布衣男子也没有丝毫的同情。
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娘,现在城里有点乱,您千万不要出去,有事就跟孩儿说。”
正坐在小院里纳鞋底的张母闻言点点头:“知道了。”
她更担心儿子:“你也别去。”
张远笑笑道:“您放心吧,我看看家里的存粮。”
他跑去厨房那边查看了一下。
对于家里的存粮情况,张远只能说谢天谢地,感谢自己一直有“无粮不安”的思想。
搬到县城这边定居之后,他就采购了一批柴米油盐存在厨房里。
加上自己狩猎所得并熏制过的肉干,支撑张远和母亲两三个月的消耗没问题!
再加上一条狗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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