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邪之暗,荒野那可不是一般的不安全。流民难当。
是什么逼得能够温室种田、立体种田的人们大破产,沦为流民,其实母须多说,如今只是从一个侧面印证了真相罢了。
“不想当圣母,偏偏烂事往你眼睛珠子里钻!”
周宁发现自己心肠是冷硬的,但眼珠子有些软。
听不见,看不见,怎么都好。
听见了,看见了,便会于心不忍。
尽管这肤浅的怜悯相当的可笑,但人性如此,没有办法。
这次他闹情绪,闹的有点大,单单是一两出卖惨表演,还不至于让他重新回归大牲口状态。
既然外面闹心的场面有点多,那就搁家里糗着吧。
他在高阳DC区丰顺坊卖了个处院子,二进。
一进大门,院子正北是厅堂,旁边月亮门通后院,后院有正屋、西厢、茅房加小花园。
前院是东厢,厨房(南)、粮房,没有车马房。
雇了一对姓李的老夫妻,儿女都不在身边,李老汉门房兼打杂,李氏家政兼厨娘。包吃住一月三两银子,消费能力相当于六千软妹币,干的很开心。
周宁大冷天儿整个摇椅在后院里摇着,不嫌冻,也不怕冻。
李氏夫妇虽然没文化,情商还可以,没有整什么规劝的戏码,由着这位爷的性子。
三个多月处下来,两人对这位爷也算有了一定的了解。
没什么架子,挺随和,无不良嗜好,出手谈不上多大方,却也绝不小气。有些任性有些孤,想起一出是一出。
其实自打突然撂挑子不干,周宁就一直在想些比较哲学的问题。
比如说,他来这世上走一遭,是为了个啥?
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鄙视思考这类问题。
认为思考这些注定不会有标准答桉的问题,就是闲的、贱的、矫情的。
普通人的心声,是我们他娘的活着都费劲,根本没那时间思考这些。
不普通的人,则在打造自己想要的生活,没空考虑这些问题。
大约只有那些意志薄弱,同时又感情丰富的,比如说有自杀倾向的诗人什么的,才会整这些个文艺侧的玩意。
然而呢,苍天饶过谁?
又或者说,这人,就是一阵儿一阵儿的。
突然弃坑、突然上岸、突然失控,突然破罐破摔,而他,突然戒游戏,彷佛梦醒时分。
游戏不假,挂开的也很大。
是他的心态在变。
宛如玩的正爽,接到电话,老娘病危。
没有钱、没有排面,没有陪伴。
知道应该怎么做,只是从来没做到过。
从一只寒号鸟,最终变成了网吧大神。
废了,心理瘾症,身体上,习惯上,都回不到正常状态。
周宁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
系统单飞升级,而引发的危机感,只是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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