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单间,细琢磨了一番,也没个收获,索性收拾心情,睡觉。
这一觉睡的还是比较踏实的。
甚至可以说,自从成为幽猎以来,这还是头一回早睡。
第二天醒来,他先去街上给自己买了两套成衣,又理了个发。
这里没有‘身体肤发,受之于父母……’那一套说法,很多人须发,纯粹是因为头部保温的需求。
之前也说了,超凡严冬,其威能凶残,爱斯基摩人来了也得大呼‘酸爽’。
不过周宁还是理了个颇为清爽的圆寸,便于清理,保持卫生。
这个时代,凡人既无洗发水之类的日化品可用,又不能象高级超凡人士或富贵之人那般,使用法器、术法来达成目的,保持个人卫生的成本着实是有些高。那么便从源头上简化问题。
至于成衣,自然是没有定做的合身,但周宁在这方面不甚讲究,略宽大些也无所谓,其主要用途是遮掩。
他日常穿戴的套装,即便整些破皮子、麻布片子遮掩,也难逃有心人之眼。
在府城时,还能称之为含蓄,期望有人能慧眼识英才。
来了这县城,他给自己安排了另外的一套人设,衣着自然也要为人设服务。
收拾妥当,周宁按照当初李石让李珂和二丫送信的指示,去找魏师傅。
这魏宏,据李石称,是一位练家子的,家传的手艺,年轻时做押官儿,说白了就是官方身份的趟子手,保镖押镖的。比如说每年的税粮、税银。
人老气衰之后,便在县城寻了份看家护院的营生。
这位无儿无女的独居鳏夫,现在看,当然是有问题。
周宁打算从其嘴里挖些情报出来。
时近晌午,周宁拎着肉、酒、茶、糖四色礼登门。
四色礼因时因地而异,象有的地方就是肉(利)、粉(顺)、鸡(吉)、鱼(余)。
而周宁的这四色,则代表春夏秋冬,肉色粉嫩,代表春,烈酒代表夏日炎炎,绿茶代表秋,白糖代表霜雪。
‘梆梆!’门环扣门,声音清脆。
“来了!”嗓音洪亮,中气十足。
栓落,门开,‘你是谁?’
周宁将礼包高高提起,另一只手却是手腕一抬,噗嗤就是一枚袖箭射出。
牙签般粗细的毒针快若闪电,开门之人完全没反应过来,便已中招。
“非凡毒素,没有解药活不过晌午。走吧,里边儿说话。”
开门之人阴着一张脸,一双眼死死盯着周宁。
“效率点。尝试运功解毒也不耽误招待我吧?堵在这门口多不像话?”
跟着对方进了院,周宁用脚关院门。
这时,屋门被用力的踢开,一年轻男子端着四臂弩,瞄准周宁。
可下一瞬,锋锐的刀刃,便悄无声息的贴在了他的颈上。
隐刀,智商仍旧不能让周宁满意,但听话。
周宁仗着自身的特殊,根本不怵一击无法秒掉自己的四臂弩的威胁。
仿佛回了自己家般,径直走到属下的石桌石墩前,将四色礼往桌上一撂。扭身问开门之人:“魏宏呢?你们将其藏哪了?”
开门之人此时半个身子都麻了,但不影响说话,反问:“你是谁?”
“你是真心大啊!”周宁哂笑:“别以为亮出一把军用弩,就能冒充官家的人。兜圈子玩话术没用,死在这儿,也最多不过是个因公殉职,得不了几个抚恤钱。”
被刀架脖子上的年轻人绷不住了,声音透着几分颤抖和尖锐道:“我们是武侯府的缉捕。”
大乾武侯府,其职能大体相当于国安。
由于这个时代的官方机构,不像地球现代那般划分严谨、职权清晰,律法更是远谈不上完善,武侯府之人行事,至少在地方官员眼里,显得专横跋扈,不讲规矩,吃相难看……
托超凡的福,这个世界的人类文明,在防伪手段上,很有一套。
年轻人拿出牙牌,以专有的步骤激活之后,顿时便有光芒在空中投影,造出一片颇为精致云蒸霞蔚虚景。
周宁见之便示意隐刀收了武器。
同时,他也摸出一面牙牌,同样也是一系列步骤激活,生成的则是狴犴的影像。
丢了包解毒药给年轻人,让其喂食开门之人服下。
两人虽然心中不快,此时却也不得不对周宁躬身施礼,口称:“见过百户大人!”
周宁见从系统兑换的校事身份成功唬住了官差,也是暗松口气。
相关选项,在他获取了史诗任务链、跟修武郡王福祸相依的第二日,便出现了。
具体包括高仿自制官服印信。
只不过这自己搓出来的官服,仅仅是礼服,啥额外效果都不加。
这套官服代表的身份,是校事密缉。
校事这个机构,类似于明朝的厂卫,具体分侍卫、密缉、刑狱三类。皇室直属,哔格甚高。
有了这身份,行事方便了许多。省却了见官矮三分,到哪里都点头哈腰的跟个三孙子一般。
校事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不必跟任何人,包括地方官员解释,自己是在干嘛。
而地方官员一般也不会问。
理论上,校事负责的案件,都是大案、要案、密案(皇室阴私),牵连深广,骚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