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我家大人有请。”石扬恭敬地道。
许仙道:“有劳带路。”
接下,许仙随石扬离开客栈,前去县衙。
去到县衙,许仙与霍邱知县钟山会面。
钟山五十出头,头发有些花白,额头上皱纹不少,看模样不像是通常上保养得很好的县大老爷。
钟山在县衙后院临时设了宴席招待许仙,酒过三巡后,钟山看着比自己儿子还年轻的许仙,羡慕感叹道:“许大人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
许仙的名字他听说过,新科进士,殿试第四名,殿试之前临安府小三元案首,恩科考试接连中解元和会元,差点就连中三元,成就科举上非常难得的佳话。如此光环,年仅二十岁就官拜知县,将来可想而知?这根本不是他这个垂暮官僚能比的。
“钟大人过奖。”许仙拱手谦虚道,“我年轻没阅历,需要多多向前辈您请益。”
一场私人宴会下来,许仙和钟山只是闲聊熟络而已,没有提及杜家寨之事。
钟山也以为许仙只是回家路过顺便拜访而已。
主客尽欢而散后,许仙回到客栈等了一天半时间,杜家寨来人了,寨主杜永南带着五六名寨中重要人物亲自找许仙。
商谈了小半天,杜家寨终于向许仙确定愿意随许仙搬迁到盐山县。
许仙确定杜家寨的意愿后,立即写了一封请帖送去给钟山,要在霍邱县最好的酒楼宴请钟山。
晚上,霍邱县最好最高档的酒楼的天字号雅间内,灯火通明,歌姬舞姬献艺后,许仙和钟山又对饮一杯。
“唉,朝廷收复北方是大喜事,但北方糜烂、民生凋敝、山贼强盗横行,着实消耗了许多国力。”许仙感叹道。
钟山立即赞同道:“可不是。这可苦了我们,连夜里睡觉都不踏实。”
“前年我被推荐到国子监读书,九月讲过此地,不幸遭遇了强盗。”许仙回忆地道。
钟山大吃一惊:“有这事?”
“当时我随商队北上,夜里被一群天狼山强盗夜袭。当时,许多人被杀,我也难逃灾难,失足坠落山崖。”许仙又道。
钟山惊讶道:“天狼山强盗?这群强盗是真正的强盗,凶残嗜杀,当时我已经向府衙申请官兵准备围剿。没想到他们居然冒犯过你。幸好许大人吉人有天相,躲过了他们的毒手。”
“不过,后来天狼山强盗与杜家寨火拼,竟然被杜家寨用计全灭了。”钟山言语间有些惊奇,这事他至今都想不明白。
许仙微笑道:“当时我失足坠落山崖,正是杜家寨的寨主救了我。”
“哦?竟有这事?!”钟山惊讶不已。
许仙接着说道:“此番回乡,我路过杜家寨,登门拜访了一次。听他们说,贵县衙曾两次的他们招安,奈何条件一次比一次差,让他们无法接受招安。据我了解,杜家寨不是山贼,乃是忠良之后,因为不愿意接受异族统治才躲进山里结寨自保。我们招安他们,理应优待一二,不是吗?”
“这个……”钟山脸上有些尴尬,道,“敝县县内原有山贼山寨很多,之前招安他们已经花费了敝县大部分资源财力,所以、所以我也没办法……”
许仙道:“钟大人不必为难,我能理解你的难处。不过,杜家寨毕竟对我有救命大恩,我不能不管,所以我提议将杜家寨安置到将来我治下的盐山县。不知钟大人能否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