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笑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都查清楚了?”
知道她是在取笑她,月见还是回答道:“哪有那么快。”
“那回来做什么?”看她和史芸的额头都是汗,脸颊也晒得红艳艳的,侍书放下团扇,拿过来两个干净的杯子,边倒茶边问。
月见将第一杯茶递给史芸,又端起另一杯茶喝上两口后,答道:“听说马全到了,我回来看看他都招些什么。”
“在外面查着线索,消息还那么灵通。”侍书又拿出来两把团扇递过去,“可惜回来晚了,马全已经招完走了。”
“走了?”月见接过团扇,递给史芸一把后,边扇边说道,“他都招了些什么?”
“想知道呀?”侍书浅笑盈盈,“求我吧,求得我高兴了,我就告诉你。”
“为什么要求你?要求也该是求白芍。”月见一边说,一边挪到白芍跟前,抱了她的胳膊,便开始姐姐长、姐姐短的痴缠起来。
白芍耐不住她缠,只能一一地跟她说了。月见听完,先是得意地向着侍书抬一抬下巴后,才又不屑地朝着外边用力呸上一口,骂道:“这老东西倒好意思指责别人,他跟着曲文盛多少年了?要不是他出来指证是曲文盛要他载去的周寡妇家,县衙、郡守府和刑部怎么会判定是曲文盛杀了人!”
“不过,这老东西不是东西,那三人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东西!”
嘴不歇气地将马全和吴海几人都骂过一通后,月见微微转身看向史芸,问她道:“你知不知道那吴海、唐莲生和何光都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是很清楚。”近距离地跟谢玄处于同一片空间,史芸颇是拘束地说道,“不过那吴海是教导曲芝元读书习字的夫子,是许多人都知道的。”
月见立刻问:“曲芝元是谁?”
史芸答:“曲芝元是曲家祖籍所在的曲氏旁族中一个早些年在读书上,颇有些天赋的孙辈子弟,年纪与曲安相差不多。他在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上,便考得了举人。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连续考了四合春闱全都落榜。再后来,他便没有再考了,就留在族中的私塾中做着夫子,一直到现在也是。”
“他落榜,那不是必然的吗?”月见毫不客气地斥道,“曲文盛**寡妇不成,怒而杀人一案,败坏的可不只是曲老太爷的清誉,而是整个曲家的声名。按理,县衙都不该给他去郡城参加秋闱的浮签才对。”
史芸只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没有接她的话。因为曲芝元参加院试时,她爹已经在县衙。月见在话出口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她说的是事实,也就没有跟她赔罪。
在两人相继的沉默中,陈朝颜微微偏过头,问史芸道:“吴海是什么时候当的曲芝元夫子?”
史芸谨慎道:“应该是在结识曲文盛之前,便已经是曲芝元的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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