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生气也是应该的,”陵游拉过月见,快速说道,“谁让公子有话不好好说,偏要用冷眼瞪王妃呢?”
陈朝颜瞥他一眼。
月见则暗瞪他两眼。
“来吧,”陵游大义凛然拍拍胳膊,又拍拍腿,“公子犯错,属下受罚。王妃不用可怜我,有什么气,想骂想打,尽管来!”
“谁要你受罚了!”月见推开他,“要受罚也是我来受罚,几时轮到你了。”
“就你那小胳膊小腿,哪里够王妃使气的?赶紧走开让我来!”陵游拉开她,又拍拍胳膊、拍拍腿,“王妃,来吧。”
月见冷哼着推开他,“王妃何时有你说的那般恶毒了?”
“我何时说王妃恶毒了?”陵游拉开她,再次站过来。这次还没有等他拍胳膊、拍腿,月见就将他推开了,“我再小胳膊小腿,也是练武之人。你说我不够王妃使气,不就是说王妃恶毒吗?”
“你少曲解我的意思,我那话明明是说,王妃拿我使气,可以不用顾忌下手轻重,也不用顾忌……”
看着推推拉拉吵作一团的两人,陈朝颜摇一摇头,朝耳房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见文墨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一眼她手中的信,陈朝颜也没有多想,退站到一边,等她出来后,便走了进去,就着她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笔墨,继续写起了《幼学琼林》。
文墨看一眼陈朝颜清冷的背影,又看一眼吵闹中的月见和陵游。原本是想等他们吵完,问一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结果等了半晌,两人也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便干脆走了。
小半个时辰后。
写完宫室,正待写器用。
谢玄踩着炽烈的阳光独自走进耳房,走到书案跟前,看着她垂首低眉,身染冷意的模样,扣手轻敲两下案面,问道:“还在生气?”
陈朝颜平静道:“王爷多虑了。”
谢玄勾一勾嘴角,从袖中抽出一页房契递到她跟前。
陈朝颜原本是打算扫一眼就收回目光,但看到房契二字,又看到上面写着她的名字,不由立刻搁笔接了过来。
确定是房契,也确定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后,陈朝颜微微抬眼,看向谢玄。
“原本是想过些时候再给你的。”谢玄浅笑道,“看你生气,提前给你了。房屋不大,但应该够你们姐弟居住了。”
六进套三个花园,共计一百零八间房,近五十亩,还不大?陈朝颜看着房契上写着的地址是亲仁坊,按她对古长安的了解,亲仁坊似乎是在皇城的东面,紧挨着东市,而古长安又素有东贵西富的说法。那这个亲仁坊……
“一个旧王府。”似看出她心里的疑问,谢玄到一边的椅子中坐下后,随口说道,“荒废有十余年了。过些时日,差人过去修缮收拾后,再晾些时候,差不多就可以住了。有钱、有房,所后就不算是居无定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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