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从来没有欺骗过我。”月见道,“只是觉得陈姑娘出面,不可能什么也没有查到。”
“虽然听到你如此恭维我,我感到很高兴,但还是得遗憾地告诉你,我的确什么也没有查到。”陈朝颜慢悠悠地说道,“顺便再提醒你一句,我要真有你说得那么厉害,当初在卢阳郡查周忠才被害案时,就不会耽误那么久了。并且你似乎是忘记了,我能破周忠才的案子,还是你们公子提点之故。”
月见辩驳道:“公子是有提点陈姑娘,但线索都是陈姑娘自己找出来的呀。”
陈朝颜看一眼事不关己的谢玄,反驳道:“没有你们公子提点,再找多线索也没有用。”
月见轻声一笑,“我看出来了,陈姑娘不想让我夸赞。”
“你那不叫夸赞,叫捧杀。”陈朝颜莞尔道,“你且说说,你这般捧杀我,是不是在报复我先前逗你去打骂陵游之事?”
月见告饶道:“好好好,我不问了。”
陈朝颜轻笑出声。
回到县衙,简单地洗一洗,又拒绝掉李德清差人来请去参加酒宴的邀请后,陈朝颜就着光屏再次检查了一遍草亭周围,确定一无所得后,随意地吃了些点心,便上床睡了。
等她睡熟后,月见出来,去到隔壁的清风明月院,问白芍道:“公子吃酒去了?”
白芍‘嗯’一声,又往陈朝颜住的疏影暗香院看上一眼,“陈姑娘睡下了?”
月见点点头,在她身旁坐下来,托脸看着外面的月光,问道:“你说陈姑娘是真的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吗?”
白芍看她两眼。
月见也回过头看向她,犹犹豫豫地说道:“你说,陈姑娘是不是还在生气呀?”
白芍随口问道:“生什么气?”
“生陵游说皇上属意姚三小姐为晋王妃的气呀。”月见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不觉坐直了身子,“你看,以前陈姑娘查案,从来不避讳我们。可是自打陵游说了那话后,陈姑娘不仅查案不让我们跟着,连查出来的结果也不愿意说给我们听了。”
白芍笑着摇摇头,“你想多了。”
月见不服,“我哪里想多了?”
白芍又看她两眼,“陈姑娘的气量没你说的那么狭隘。”
月见道:“那你说是为什么?”
白芍本不欲与她多说,但看她纠缠不休,只好道:“陈姑娘为什么不让我们跟着,自有她的道理,但绝不是因为她在生皇上曾经属意史三小姐为晋王妃的气。”
月见追根究底道:“你怎么知道不是?”
白芍不答反问道:“当初在东阴县,得知贺绮罗倾慕公子后,她是怎么做的?后来在史二小姐置办的酒宴上,马七小姐妄图贬低她接近公子时,她又是怎么做的?再来,陵游在说出皇上曾属意姚三小姐为晋王妃后,公子是如何‘劝解’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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