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颜似笑非笑地看着文奎。
文奎发现说漏嘴,轻咳两声,避开她的目光后,揖手道:“总之,这个案子就拜托陈姑娘了!”
两位老人也立刻重新跪到地上,恳请陈朝颜做主。
月见得陈朝颜示意,将老人扶起来后,问道:“老人家,翠花的尸体还在那处山洞吗?”
文奎微侧着身子,避开陈朝颜后,赶紧说:“我已经让衙役抬回来了,如今就在殓房中。”
月见看两眼陈朝颜,笑说道:“文大人倒是积极。”
文奎摸着鼻子干笑,“我也是不想让陈姑娘多劳累。”
“是不想陈姑娘多劳累,还是想让陈姑娘节省些时间多破案?”月见笑着问。
文奎被戳破心思,也不辩解,只殷勤地引着陈朝颜往殓房去了。
两位老人也跟着一起。
到了殓房门口,看谢玄还没有止步的打算,陈朝颜不由停下脚步看向他:“王爷也要跟着进去?”
谢玄瞥一眼两位老人,止住脚步。
“多谢王爷理解。”陈朝颜戴好口罩,向着他揖一揖手后,进了殓房。
一个时辰后。
她带着满身的血色与尸臭走出殓房,在两位老人满目期盼的中,平静吩咐:“抓人吧。”
两位老人不动如山。
文奎也以为自己听错了,“陈姑娘是说,翠花不是吃砒.霜自尽的?”
“不是。”陈朝颜就着月见端着的铜盆净过手,又绕过泼了醋的火盆走上几圈后,说道,“砒.霜是在翠花濒临死亡之时,被人强行灌下的。她真正的死因,是被人拳打脚踢反,活生生给打死的。”
她话刚落,两位老人便瘫软在地,再次号啕大哭起来。
文奎一边扶人,一边厉声吩咐衙役速去抓人。
“等一下!”一直静观其变的仵作突然出声,“前次我也剖过尸,翠花的胃里分明有砒.霜,怎么就不是砒.霜中毒死亡,而是被人打死了?”
正打算跟月见去换衣裳的陈朝颜听到这话,转身回来看向仵作。仵作飞快看一眼谢玄后,不是那么服气地向着她揖了揖手,“陈姑娘想开解两位老人的心情我明白,但干我们仵作之行,却要讲究实事求是,恕我不能赞同陈姑娘的检验结果!”
两位老人的哭声霎时一止,惶惶不安的朝着陈朝颜看过来。
文奎也是。
唯有月见气定神闲地继续为她除着尸臭。
谢玄则在一旁作壁上观。
陵游不忿,想上前为她出气,陈朝颜叫住他,而后看向仵作,“砒.霜中毒,通常表现为神经炎以及皮肤的痛觉、触觉减退,还有肌肉无力,这些眼睛无法观测,可以撇开不谈。但眼睑浮肿、表皮角化以及颜面四肢色素异常,却是可以直观看到的,刚才的尸检中,我并未看到。另外,砒.霜中毒还会损坏肝脏,这一点,翠花身上依旧没有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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