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宁问他:“许天一是什么来历,还没有查到?”
“目前查到的消息只有这个许天一是个父母不详的孤儿,长年以乞讨为生,”谢珣慢悠悠地说道,“大概七八年前,他在一次外出乞讨之时,碰到正被游方术士诈骗的赵永生,忍不住出口戳破那游方术士的骗局,帮着赵永生挽回了差不多五百多两银子,此后赵永生为答谢他,便让他到马场干活。”
“在马场干活期间,许天一发现赵永生也干着骗人的勾当,且暗中和卢德秋有往来,就毛遂自荐地设计了一场仙人跳的骗局,得了赵永生和卢德秋的另眼相看后,便又以天仙局等,得了卢德秋的看重,继而将他调到赌场,并将整个赌场的管理都交给了他。”
“许天一也不负卢德秋的厚望,赌场在他的管理下,不仅规模比原来大了,盈利也是以往的数倍。”
“马市、赌场……”陈安宁扔下金银,随手拿起一串碧玉念珠,边拨弄边道,“这么说来,他们完全是把金城郡圈起来,做着鸡鸣狗盗之事了。”
谢珣冷嗤道:“他们不仅把金城郡圈起来,做着鸡鸣狗盗之事,还一手遮天的掌握着整个郡城的经济命脉。”
陈安宁看着他,试探着问道:“是只有金城郡这样,还是马匹分送的八个郡都这样?”
谢珣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陈安宁啧啧两声:“听起来,情况很严重呀。”
谢珣好笑:“不严重,就不会请你。不请你,你可就赚不到五百万了。”
陈安宁配合地点一点头:“那看来,还是严重点好。”
“没出息!”谢珣笑骂着过来抓了两把珠宝走了。
陈安宁初始没有在意,等他走得没影后,低头看剩下的珠宝时,才发现他看似随意抓的那两把,几乎将品质好的珠宝全都拿走了。
“阴险狡诈的狗男人!”陈安宁冷笑。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
陈安宁才刚醒来,太守府的小姐们便前脚跟后脚地到了。
明明只有五个小姐,却叽叽喳喳地如同上百只鸭子围在她的身边,胡乱地指使着一堆婢女,争抢着要给她打扮。
陈安宁努力地做出欢喜的表情,任由她们争,任由她们抢。
好不容易在她们的争抢中,终于将衣裳选好换好,妆也画好梳好,结果她们又开始争抢起吃早饭的酒楼来了。
看着她们争得面红耳赤的场面,又看一眼越来越刺目的日光,陈安宁好心提议:“抓阄吧。”
“对,抓阄!”久久争抢不下的小姐们立刻同意。
终于,酒楼也选好后,她们出发了。
而此时,已经午时。
马车平稳而顺利地抵达了酒楼。
不知为何,陈安宁走下马车时,莫名松了一口气。
然而……
还不等她们进酒楼,突然急行过来两辆马车,突兀地停在了她们的身边。
“华锦、华蓉,你们来做什么?”马车里的人还没有露面,认得马车的太守府二小姐卢文君便开口了,只是语气不甚友好。
而伴着她的话,太守府的三小姐卢月尔与五小姐卢月云则迅速站到陈安宁身前,挡住她的视线。
六小姐卢富兰与九小姐卢静芸也呈左、右翼站在陈安宁的身侧。
“我们来做什么,不需要跟你说!”马车门打开,当先出来的华蓉冷哼一声后,目光垂直地落在了陈安宁身上。
她的目光也不甚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