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云不解道:“跟着她们做什么?”
卢月尔回头看一眼陈安宁,继续小声道:“她们两个来邀请谢大人去华府,却不邀请陈二小姐,怎么看都不对劲。”
卢月云歪头想了想,“你是说,她们想背着陈二小姐,请谢大人来对付我们?”
“真是个榆木疙瘩!”卢月尔白她一眼后,坐到桌前,想一想,还是提醒陈安宁道,“陈二小姐最好当心一些,华锦、华蓉明知道皇上给你和谢大人赐了婚,却还只是邀请谢大人去华府,而不邀请你,背后的原因肯定不简单。”
陈安宁顺势问道:“这个华家是做什么的?”
“华家呀,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呀,”卢静芸不以为然地答道,“他们就在金城县镇守着金城关而已。”
金城关?
这在历史上,可是个很重要的关口。
华家,看来也很受皇上重用。
陈安宁又随口问了几句关于华家的事后,便将华锦、华蓉抛到了脑后。
对于华锦、华蓉抱着什么目的,丝毫不感兴趣。
卢月尔有心想多提醒她几句,看她这样,只好住了嘴。
吃过饭。
秉持着卢夫人的交代,几位卢小姐又带着陈安宁逛起了各个商铺。
逛到一家珠宝铺时,卢德秋差来的随从到了。
随从将卢文君叫到一边,将卢德秋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了她。
卢文君听完后,当即又一字不落地转述给了陈安宁。
“就知道她们没安好心!”卢静芸骂道,“她们以为跟着谢大人去牧场,就能把谢大人抢走了?她们也不想想,你和谢大人是由皇上赐的婚,岂是她们想抢就能抢的?”
卢月云后知后觉地说道:“原来你刚才说她们只请谢大人不请陈二小姐很不对劲,是想说她们想抢走谢大人呀。这么说来,华锦一直不定亲,是因为她想嫁给……”
卢月尔迅速捂住她的嘴,低声说道:“你不说话,没有人将你当成哑巴!”
卢月云呜呜叫道:“我说错什么了?”
卢月尔继续捂住她的嘴,警告她不准乱说后,向着陈安宁道:“陈二小姐别听她胡说八道,不管华锦想嫁的人是不是谢大人,她都是痴心妄想!”
华锦想嫁谢珣?
她不是谢珣的表妹吗?
哦,忘了,这里是表哥表妹,天生一对的古代。
啧。
陈安宁压着想立刻去看热闹冲动,冷脸指着掌柜拿出来的几托盘饰物,淡声道:“包起来吧,我全要了。”
“都怪你!”卢月尔瞪一眼卢月云后,不仅抢着付了银子,还多买了两托盘。
看着摆在跟前的几摞首饰盒子,陈安宁忍不住瞧一眼卢月尔后,又瞧几眼其余几位卢小姐。瞧着她们小心翼翼的模样,无声勾唇道: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走,旁边还有几家珠宝铺,我们也去逛逛。”让婢女将首饰盒子都搬去马车后,卢月尔挽住她的手,又将她给拉去了下一个商铺。
就这般,在她们莫名其妙的误会中,陈安宁一直买买买,直买到几个马车都装不下后,方才停下来。
“要不要再叫两辆马车过来?”卢静芸意犹未尽地问道。
“明日吧。”卢文君说,“今儿太晚了,就算再逛也逛不了多久了,还是先找个酒楼吃饭,吃完赶紧回去吧。”
卢静芸看向陈安宁,要听取她的意见。
卢文君便也看向陈安宁。
陈安宁看着满满几车盒子,适可而止道:“明日吧,我有些累了。”
“好,那就明日!”卢静芸立刻说。
还是中午的酒楼。
吃饭时,从早上出来,便没有试探过她们虚实的陈安宁佯装小心地问道:“今儿是不是花了很多银子?”
“也不多,”卢静芸心直口快道,“我就花了不到一千两。”
“我花得最多,”卢月云道,“但也不到三千两。”
卢静芸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总共加起来才六千多两,不算多。”
“才六千多两?”陈安宁佯装咋舌。
“六千多两很多吗?”卢静芸看两眼卢月云后,说道,“前两个月李灵慧家里办宴会时,我们置办衣裳、首饰,花了三万多两呢。”
陈安宁佯装羡慕道:“我从来没有花过这么多的银子,以前跟着外祖父、外祖母时,吃穿用度都是自给自足。后来到了京城,见过最多的银子还是给长公主医治头疾后,她送我的一百两。那一百两我还收着,一直没用呢。”
“一百两能做什么?”卢月云不可思议,“打我有记忆起,身上就从来没有少过五百两银子。”
陈安宁捏紧筷子,“你们这样花钱,你们父亲、母亲都不管你们吗?他们也不会不高兴吗?”
卢月云好奇地问:“他们为什么不高兴?”
陈安宁沉默,面色微微有些难堪。
卢月尔连忙打圆场道:“没关系,陈二小姐在金城郡期间,我们可以天天来逛街,陈二小姐想买什么尽管买,我们给钱。”
卢静芸连连点头。
陈安宁看一眼一直没有开口的卢文君,怕引起她的怀疑,没再继续试探地说道:“你们对我真好。”
吃过饭,回到太守府。
谢珣在牧场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