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弟妹喜欢什么,这套金针还望弟妹能够上眼。”谢谦从衣袖里抽出个玉盒递给婢女。等婢女将玉盒递到陈安宁手中后,他再次开口,“以后有用得上大哥的地方,弟妹尽管开口,只要大哥能做到,绝不推迟!”
“该死的!该废物的时候不废物,不废物的时候争抢着废物,真是气死矣!”广陵王急得也赶紧让问安将他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问安拿出来后,他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些房契、商契、地契、银票你且将就着拿去吧。”
房契、商契、地契、银票?
陈安宁看着问安打开的木盒内,摆放着的厚厚的契书和银票,忍不住朝谢珣看去。
谢珣淡定道:“给你了,就拿着吧。放心,见面礼是见面礼,聘礼是聘礼,不会少你的。”
“怎么说话的!”广陵王骂道,“赶紧给安宁道歉!”
谢珣很是知趣的站起来,躬身道:“对不起,我错了。”
广陵王冷哼:“这次就原谅你了,再有下次,跟你二哥一样,也别进广陵王府的门了,我也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骂完他,广陵王又立刻笑吟吟地对着陈安宁道:“安宁呀,以后他要不听话,你就这样骂他。他要敢顶嘴,你就跟我说,你来收拾他!”
陈安宁心中有些暖。
这是她来这里后,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家庭的温暖。
点一点头,她道:“好。”
“他们都送了那么多,我就不送多了。”让岑嬷嬷将准备好的玉盒拿出来后,广陵王妃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镯子戴到她的手上,“这对镯子是从广陵王府开府之时,就传下来的,以后呀,它就是你的了。”
说着,她看向她发上的凤头钗,又笑道:“这对镯子和凤头钗,是一起传下来的。那臭小子遇到你之前,心里只有案子,明明镯子和凤头钗放在一起,他却只偷了凤头钗,真应了他父亲骂他的那句废物。”
陈安宁摸一摸发上的凤头钗,又看向手腕上的镯子,“这些都给我了,以后大嫂、二嫂她们……”
广陵王妃握住她的手,豪气地说道:“广陵王府家大业大,传承下来的好东西多着呢,放心吧!”
好吧。
听她这样说,陈安宁就心安理得地收起了手镯。
“你们把该送的都送了,让我怎么办?”谢琛叹着气地将一个盒子递给婢女,“这是对镂刻的玉宫铃,听那牛鼻子老道说,佩戴这对宫铃的夫妻都能白头偕老。真假我是不知道,但那牛鼻子老道玉雕的水平确实不错,弟妹就当看个热闹,拿着玩玩吧。”
“既然是一对,也就是也有我的一个了?”陈安宁才将盒子打开,谢珣便手快地将玉宫铃拿了出来。将刻有太阳图腾的挂在自己的腰上,将刻有月亮图腾的挂到她的腰上后,谢珣满意的坐了回去,“你这礼物甚得我的心意!”
他此番举动,少不得又遭来广陵王的一顿谩骂。
说说笑笑间,时间过得飞快。
用过午饭。
广陵王妃将陈安宁领到距她住的长乐院不远的流华院,让她歇息一二。
还给她安排了一个嬷嬷,六个婢女差使。
晚些时候,估算着她应该醒后,广陵王妃又才过来,领着她重新坐回了青云堂。
广陵王与谢珣已经等候着了。
谢谦、谢琛没在。
等嬷嬷、婢女将茶果点心端上来,说了片刻闲话后,广陵王妃才道出今日请她过来的真正目的:“我和王爷商议过了,准备让你父亲去金城郡任别驾。”
“别驾属于佐官,在太守缺失的情况下,是代理一郡要务的第一人选。”
“不过他可以放心,在他代理郡务期间,金城郡暂时都不会安排太守过去。如果他能胜任郡务,那么太守之位就会是他的。”
陈安宁拒绝,“王爷、王妃不必如此。我父亲……”
广陵王妃握住她的手,“你祖母、你父亲、母亲之所以总受人挑唆,无非就是想要官职。官职给他了,能不能做好,就得看他自己了。”
“我们呀,不是因为怕他,才要给他这个官职。而是因为……”
广陵王妃看两眼谢珣,“我这几个儿子的理想都是让大魏成为海晏河清的承平盛世,尤其是珣儿。你是有本事能与他携手并肩的人,你不该被困在这样的琐事里,我和王爷不想让你困在这样的琐事里费心劳神。”
“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们会差人跟在你父亲身边协助,不会让金城郡乱掉。”
陈安宁起身,向着两人长揖到底:她何德何能,又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