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翻开看了两眼,哼笑道:“需要我陪吗?”
陈安宁坐过来,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粥后,说道:“小瞧我?”
“不敢。”谢珣放下请柬,“一群小姐聚集的宴会,少不了争奇斗艳,你自己当心一些。”
“怕什么?”陈安宁轻描淡写道,“我是法医,只要她们愿意看,我是不介绍当场给她们表演一个开膛剖肚。”
谢珣轻笑出声,“你要真表演了,明日你就出名了。”
“出点名也好,”陈安宁意味深长道,“不然,总有些不开眼的人,想方设法地要来招惹我。”
这是点他呢,谢珣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陈安宁嗤笑两声,“谢三公子是天生不爱说话吗?”
“可不就是,”谢珣哄道,“当了好多年哑巴呢。”
陈安宁鄙夷地轻哼两声。
谢珣赶紧放下筷子,过来给她揉肩捶背道:“你这样就有点冤枉人了哈,你看她们来京城这么久,我不是都没有回过广陵王府?”
陈安宁讥讽:“是我拦着谢三公子,不准你回去了吗?”
“当然不是。”谢珣咧着嘴,“是我自己拦着我自己了。”
“行了,吃饭!”陈安宁耸一耸肩。
“你先吃,我不急。”谢珣说道。
“你不急,我怕有些人急呀。”陈安宁道,“谢三公子也是有些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呢,在我这里受磋磨,给这有些人看到了,还不得心疼坏了?”
“我自愿的。”谢珣赶紧说。
“行了。”陈安宁笑出声来,“再揉下去,我可就得收费了!”
谢珣赶紧收手坐下来。
陈安宁瞥他两眼,“过瘾了?”
“一般般吧。”谢珣叹道,“等哪日不是演的了,那就真过瘾了。”
“一般般,那以后就不演了。”陈安宁道。
“演技嘛,多锻炼锻炼就好了。”谢珣开口。
陈安宁摇一摇头,实在无法理解他的嗜好。
这样阴阳怪气的戏码,自打她认大长公主为义母回来后,他便要求她每日演上一次。
虽然她不理解,但很尊重。
谢珣看着她摇头,也忍不住在心底叹气。
他就不明白了。
明明照镜子的时候,他也是个帅小伙呀。
怎么就那么不入她的眼呢?
华锦都追到京城来了,这宴会明眼人一看也知道是冲着她来的,她怎么就那么不在意呢?
谢珣想不通。
徐瓒也不在京城,他连个问的人都找不到。
吃过饭。
将陈安宁送出门后,谢珣也骑马去了大理寺。
“谢大人不是马上就要定亲了吗,怎么还愁眉苦脸起来了?”大理寺门口,温秦桑下马车后,看到迎面而来的谢珣,微微顿住脚步,阴阳怪气。
谢珣翻身下马,将马绳交给衙役后,头也不回地说道:“不跟单身狗说话!”
单身狗?
单身?狗?
单身=狗?
所以他骂他是……
温秦桑跟上他的脚步,呵呵冷笑两声道:“谢大人是不是忘记你是怎么得来的这门亲事?”
谢珣嚣张地瞥他一眼,“我知道你很羡慕。”
温秦桑气笑了,“比起羡慕,我更鄙视你!”
胆子大了嘛,现在都敢这样跟他说话了。谢珣勾住他的肩膀,有意气他道:“不知道了吧,我本来也不想用这样不光彩的手段,但谁让你送什么不好,偏要送她人参、灵芝?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抢了先,对吧?所以只能这样先斩后奏了。”
温秦桑止住脚步。
谢珣用蛮力强行带着他往前走,“不准耍脾气说请假。”
“你真是……”
“我真是有先见之明!”谢珣大笑,“谢谢夸奖。”
温秦桑干脆地闭了嘴。
在两人斗嘴之时,广陵王府。
陈安宁刚到,华蓉就热情地将她领到了宴会的举办处——芙蓉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