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蓉立刻又追问起来。
说话的小姐当即又将谢珣查封勾栏院和地下斗兽场的事,同她说了。
“女子清誉大于天,”华蓉压着兴奋,不解地问道,“她这样毁人清白,和义伯府都没有找她麻烦吗?”
“那我就不知……”本还什么也不怕的小姐,突然想到开阳侯府近几个月发生的事,脸色霎时一变后,也迅速躲到了别处。
华蓉拧眉,“她怎么了?”
没人回答她。
华蓉也不在意。
陈安宁毁了一个伯府小姐的清白!
没有比这更让她兴奋的事了。
她相信,只要她将这件事的真相告诉给谢珣或是广陵王妃,一定能阻止他们的过聘礼。
“发生什么事了?”就在一众小姐越来越激烈的议论声中,华锦和崔丽华、顾菁来了。看一眼亭子里的陈安宁和同昌郡主,又看一眼闻雅亭和邓二小姐后,华锦低声问华蓉。
华蓉兴奋地将事情的始末说了。
“简直是胡闹!”华锦变脸。
“哪里胡闹了?”原本以为她听完会很高兴,没想到她却斥责起她来。华蓉不服,快人快语地将陈安宁毁赵樱清白的事,也跟她说了。
崔丽华笑着摇一摇头,“赵二小姐的失踪是不是与陈二小姐有关,我与她不熟,知道的不那么多。但即便有关,也是赵二小姐自找的。”
华锦本来还惊于陈安宁的歹毒,一听她的话,立刻问道:“怎么回事?”
崔丽华便将陈安宁之所以会去春华阁,是受赵樱和陈子苓拦车邀请一事说了。说完,又道:“据我所知,那是陈二小姐第一次去春华阁。”
华锦立刻道:“赵二小姐和陈大小姐想算计她,反被她……”
崔丽华朝着她轻轻摇一摇头。
华锦立刻止住了话头。
华蓉却不接受,她道:“即便是赵二小姐和陈大小姐想要算计她在前,但她这样毁人清誉,也足见心思歹毒!”
顾菁往崔丽华身边退上两步,冷淡道:“赵二小姐和陈大小姐算计陈二小姐的时候,谢大人和徐五公子就在她们隔壁的包房。如果陈二小姐以牙还牙算是心思歹毒,那么谢大人身为大理寺卿,却‘见死不救’岂非更加歹毒?”
“那怎么能一样?”华蓉反驳,“三表哥只是在她隔壁,又不知道……”
顾菁连崔丽华身边都不站了,直接转身去到了别的地方。
华蓉冷哼一声,“我说的是事实!”
“够了!”华锦低斥一声后,穿过人群,走到亭子中,低声问了几句闻雅亭后,又走向陈安宁,“蓉儿口无遮拦,还请陈二小姐莫要与她计较。”
“不与傻瓜论长短,”陈安宁不以为然道,“我自然不与她计较。”
“你说谁是傻瓜?”华蓉冲进来,大声道。
陈安宁好笑道:“谁应声,当然谁就是傻瓜了。”
“行,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不给你脸!”不理会华锦的阻止,华蓉转身向着邓二小姐道,“邓二小姐你尽管照实说,不用给她留什么脸面!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我不信她真敢拿你、拿我怎么样!”
“闻小姐跟她说话之前一直好好的,跟她说几句话后就突然倒下了,不是她下的毒,还能是谁!”
邓二小姐还在给闻雅亭把脉。
她已经给闻雅亭的左右手都把过脉了,这是在第一次把完脉后,又给她喂下一粒药丸后的第二轮把脉。
听到她的话,她微微拧一拧眉后,缓缓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