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抓住这三点,那就可以拿捏住她。
邱氏原本并没有把这几句话放在心上,但扫一眼周围,清芷院原本是陈子苓住的院落,是她让陈子苓搬出去后,陈安宁才得以住进来的。
她说她不配为母亲。
可如果不是她,她现在还住在下人房里!
不知感恩戴德的东西!
邱氏一腔胆气地转过身,快步冲到屋中,拦住喝完茶,正要进里屋歇息的陈安宁,高声道:“我不管你是怎么跟开阳侯府退的亲,明日一早,立刻去开阳侯府给我赔礼道歉!这个亲,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陈安宁冷幽幽地看她一眼,“父亲的伤好了?”
邱氏的胆气瞬间如潮水般退去,寒意则从脚底猛地窜了上来,“你、你想做什么?”
“这话该我问母亲才是,”陈安宁淡声道,“好端端的,你又发的哪门子疯?”
“我……”邱氏警惕的盯着她的手,顾左而言他道,“你父亲折了的手脚已经接回去了,是请的回春堂的大夫来接的。你父亲没有贬官之前,这个回春堂的大夫每次看到你父亲都是点头哈腰,殷勤周到得很。”
“这次去请他,没想到他翻脸比翻书还快,不仅要马车去接他,还开口就是三两银子。”
“你父亲的手脚摔得不轻,三两银子虽多,也只能咬牙给了他。”
“没想到他过来看到你父亲手脚都折后,又要二两银子。”
“我不想给,但你祖母心疼你父亲,就出了这个钱。”
陈安宁看着她飘忽不定的双眼,不是很有耐心地问道:“让你拖着我的主意是谁出的?”
邱氏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答道:“是子苓。”
陈安宁有意哼上一声:“你倒是听她的话!”
“我没有听她的话,是她……”邱氏为避嫌,忙将陈子苓说的话以及出的主意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陈安宁听完,不咸不淡地问道:“这是第几次了?”
邱氏赶紧道:“我保证没有下一次。”
保证?
她保证过多少次了?
陈安宁不屑地冷哼一声后,目光在她脸上落了落,又在她身上落了落。
她在思考,是直接弄死她算了,还是毒聋毒哑,让她耳不能听、嘴不能言地活着受罪。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杀意,邱氏惶恐地往后退开几步,快声求饶道:“我、我明日就去开阳侯府提退亲的事!”
春桃幸灾乐祸地提醒:“陈二小姐回来之前,已经退过亲了。”
邱氏立刻道:“那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陈安宁不动声色地扬一扬眉。
她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这样张口就来的话,她自然不信。
但她这样反复无常,无非就是自私自利。
既然陈子苓能利用她的自私,来给她找麻烦。
她同样也能利用她的自私,去对付他们。
思及此。
陈安宁暂时压下把她给毒聋毒哑的想法,随意地问道:“荣华富贵与官夫人,母亲想要哪一个?”
当然是两个都要!邱氏刚要回答,陈安宁似猜到她的想法般,先一步说道:“只能选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