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瑜第一,周文津第二,陈淮书紧随其后。三人甩了第四名不少分。在此之前,谁也没料到傅朝瑜能一鸣惊人。
陈淮书与周文津都在一旁,看着傅朝瑜同样欣喜。尤其是陈淮书,他本来就是要给傅朝瑜出气的,故意领着傅朝瑜找到了不敢抬头的杜宁:“某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此次联考贴经也不难,竟也能写得一题不对,名次垫底竟然还敢嘲笑第一,实在勇气可嘉!”
杜宁紧握拳头,真想冲上去给他一拳。可是他不敢,这会儿闹事罪加一等,他爹明天就能把他打死。
傅朝瑜也觉得这小子脾气暴,生怕他真上来揍陈淮书,赶忙将他拉走:“回去吧,我还有东西想让你帮我送进宫。”
陈淮书重重地“哼”了一声,随着傅朝瑜离开了。他这性子,最是嫉恶如仇,杜宁总是欺负傅朝瑜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往回走时,嘴上还在愤愤不平,埋怨傅朝瑜方才怎么没有趁机损他两句。
傅朝瑜却觉得,这个杜宁根本没必要过多在意,在与自己作对的路上,杜宁从未赢过,从前如此,以后也一样。
杨毅恬没跟着他们一块儿,而是纠结地望着杜宁。同寝多年,他看惯了杜宁莫名其妙发火的样子,可是这般颓然丧气的模样,却从未见过。
杨毅恬有些不知所措:“你还好吧?”
杜宁抬头,眼神从憋屈便成了压抑,冷冷扫过这个蠢笨不堪的昔日好友,匪夷所思:“我竟会输给你?”
杨毅恬比谁都蠢,成绩竟然还能算中下。他这般机灵,为何排名垫底?老天不公!
杨毅恬小脸一垮。他也是有脾气的,好心安慰却被人这样对待,杨毅恬心里存着气,瞬间觉得杜宁活该,头一转就跑了。
杜宁还在不满,目光追着那个红榜,要不,他把这玩意儿给撕了?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成绩。当然,他更不能接受自己输给杨毅恬;还有那个傅朝瑜,明明成绩好却还藏着掖着,引导自己口出恶言,如今又跑来看他的笑话,真有心机!
傅朝瑜要是知道他的腹诽,指不定都气笑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能有这么深的城府。
这日过后,国子监的监生们都记住了傅朝瑜这个名字。听说这位虽然家中落魄了,但却是王大人的关门弟子。还是王大人火眼金睛,成绩还未出来就先定下来弟子,实在高明。
另一边,陈国公府动作迅速,很快便将傅朝瑜的东西送进了琉璃殿。
从前福安跟傅美人想要联系宫外,何其艰难?可国公府一出手,东西说送就送,这便是权势的好处了。
福安庆幸自己当初奋力一搏。
傅美人从前不知费了多少功夫都没能将消息递出去,待娘娘病逝后福安本来都绝望了,然而去年冬日小殿下染上风寒,福安走投无路才又起了联系傅家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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