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得问问明天几点约那个基金会的人见面呢么。于是……
「嘟嘟……喂?咋了哇?」「许总在喝酒?」梁冰凝举着电话笑道。「……又是呢滴微博暴露滴?」许大强那边也有些无语了。
「哈哈,难免的嘛。我也刚到家,看到许总发的微博,就打电话过来问问。刚巧,我也在喝……许总。」
「啊?」
「你说何必呢,真要喝,刚才咱们把这酒开
了,慢慢喝慢慢聊就是了。我看照片上您还弄了包花生?自己一个人喝酒不无聊?」
「无聊撒嘛。你是三金和蜜蜜滴朋友,呢是长辈,说出去呢跟呢娃滴朋友喝酒,不好看嘛。」
「……」
许大强这话一出口,梁冰凝就一愣。忍不住问道:「蜜蜜和三金的朋友?」「昂。不然呢?还是撒?」「……」
许大强的话让梁冰凝再次陷入了无语。
可这份无语之后,对于对方话语里的含义,她却把握的很清楚。就像是在西影厂时,第一次见到许总那样。对方那「不如不见」的表达。一句话,正中她的心坎。
或许是这还没喝几口的红酒,又或者是有些东西确实憋在心底好久了。今天终于得到了一个宣泄的渠道。
「许总是想跟我说……过去的事,就是过去的事了,对么?」「唔……」
电话那头,许大强自顾自的点了一颗烟。「冰冰。」
罕见的,他不在用「你」来称呼梁冰凝,而是换了一个……好久好久之前的名字。「你还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么?」「……什么?」
「二十万,过去的梁冰凝只值20万。从今天开始,我要变得比任何人都值钱。」「.....」
电话另一边的梁冰凝沉默了。沉默的,端起了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咕嘟咕嘟……呼……」「……也在喝酒哇?」「嗯。」
梁冰凝应了一声,脖子夹着电话,把剩下的半瓶红酒全都倒进了杯子里后,笑道:「早知道不给许总打这个电话了。平常一瓶红酒就够,今天怕是得两瓶了。」「……喝那么多作甚?」
「我又不像许总,手边还有一包花生。我没有……就只能靠往事下酒啦。」她笑着站了起来,一边去拿那第二瓶红酒,一边笑道:「许总不陪一杯?」「呵呵。」许大强的笑声响起。
接着,她听到了电话里传来了一声磕碰的动静。那是距离她12.1公里,7个红绿灯的人给出的回应。
重新拿着一瓶红酒回到了躺椅上,梁冰凝换掉了那根已经燃尽了的香烟。又给自己点了一颗后,在呼吸声中,看着窗外的夜景问道:
「我以为……许总早就忘了。甚至我自己都忘了我说过这句话……没想到许总还记得。」
「呢就记性好一些……不过现在岁数大啦,老了哇。刚才呢说滴话现在都记不住了。」
「胡说,许总可不老,有魅力着呢。」
全当没听懂许大强那「这个话题就此揭过」的意思,她语气里有些……莫名的意味:
「不然也不至于发个微博就立刻有人回复。」「…啊?」许大强愣了愣……
「有人给呢回复了?……等等,呢看看。」几秒钟之后……
「啊呀,这都几点了,她咋还不睡觉……」「.....」梁冰凝嘴角一抽。
「你看,我说的吧。许总的记性就是好呀~看一眼就知道谁留的。」「这不是废话……这是蜜蜜滴微博,三金今天刚跟呢说。」「噗……咳咳咳咳……」
梁冰凝一口烟气没倒饬上来,呛到了肺里,直接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甚!??」
她惊的冒出来了一句陕北方言:「那是蜜蜜?」
「是哇,就这个狐狸君。啊呀,起个日本名字作甚……还君,君滴。呢看干脆叫太君算了哇。」「哈哈哈~」
安静的落地窗前,面膜掉落的女人灿烂笑容在月光的照耀下,展露了出来。蜜蜜,对不住,这次是我心脏了。
她一边笑,一边把掉在睡衣上的面膜丢到了桌子上。「许总。」「嗯?」
「那……咱俩就这么喝两杯吧
我这才开了第二瓶。」她发出了邀约。
另一边,没了见面的「尴尬」后,许大强也没拒绝:
「呵呵,好哇。不过得说好,说多少就喝多少……可不能逃酒耍滑头哇?」「嘿嘿,放心吧,保准不会!」她灿烂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