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就算慕安安生气，他也说不了什么动人的情话。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这个毛病有多不好。

百加加还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斐岸有些着急：“加加，你别这样子，你说说话，不管骂我还是打我都好……你说说话啊！”

不管怎样棘手的事情和人，他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只有对她，他总是手足无措，总是想要用蛮力去征服她。

今天之前，他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她。

可见到周云深之后，他知道了。

那种疯狂嫉妒的感觉，他很清楚那是什么。

那是爱！

他真的爱上她了。

至于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爱上她的，他也不知道。

可能是那三年，也可能是三年前那个她跳江的夜，也可能是最近……

反正就是爱上了。

百加加面无表情地坐着，对斐岸的恳求无动于衷。

为什他总是可以在这样肆意的伤害她之后，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抹掉一切？

斐岸，是我的自尊太廉价，还是在你的心里，我只能做别人的影子？

只是这句话，她没有问出口。

她知道斐岸不会道歉，也不会爱她。

他的好，他的温柔，他的尊重，只对慕安安而已。

她百加加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

也或许伤害她，才是他斐岸最大的乐趣。

斐岸不知道百加加沉默的表情下的那些心思，如果让他知道，他一定会抓狂的。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

斐岸还想再开口，胃却开始搅动起来，让他冷汗直流，从早上到现在，他都没怎么吃东西……

他虚弱地看着一直不肯面向他的百加加，更是难受，猛的无力倒在一旁的床上，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意识地喊了一声：“加加……”

百加加听见斐岸嘶哑的喊声，有些不好的预感，虽然很不愿意去管他，但是身体已经先于意识行动了。

转过身去，不知道斐岸是什么时候倒在病床上的，只看到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

她立刻想起来去叫医生过来，手却被斐岸紧紧拽住了：“加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这个，你快放手，我给你叫医生去。”百加加瞪了斐岸一眼，都这个样子了，还让不安分？

斐岸忍着胃里翻滚的疼痛，坚持地说道：“别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

百加加心里无奈，她知道只要她不点头，不说原谅他的话，他可能今晚宁愿疼死在这里也要问出答案……

“你怎么这么幼稚……”百加加轻轻的点头，算是回答斐岸刚刚的问题，但语气里还是有些怨怪。

这点头的动作很轻微，但是斐岸还是看到了，也注意到百加加唇角那一闪而过的笑容。

斐岸感觉胃里的疼痛也没有那么折磨人，手心里那软绵绵的感觉让他舍不得放手。

百加加有些尴尬，赶紧抽开手，咬牙道：“混蛋……”就转身出去叫医生了。

斐岸听了不怒反笑，那温暖的触感还留在他手里。

经过一番折腾后，医生给斐岸开了些药，语重心长地教导叮嘱着他要保持三餐稳定，注意休息。

斐岸倒是很好心没有打断这医生的啰嗦，视线却是落在一旁一直沉默着百加加身上，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