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巴巴的看我,“我当时就没转,谁知道,我爸这就招邪了,早知道,我就转了!”
“你可拉倒吧!”
我扶额,“要不那八零后总说我们是脑残呢,就你这样的人太多了,你还偷摸的去上网,你妈打你多少回了!一天的就知道踩空间,有屁用!啥话你都信!水逆,统共就十二星座,水逆波及多少人,怎么就你爸被骑脖了,你爸咋特殊啊!”
任心被我说的没动静,半晌,才闷闷道,“那你说,女鬼咋回事儿,我感觉她挺怕你的……”
“啊?”
这倒是说我心坎里了,我奔到楼梯下看她,“你怎么看出她怕我的。”
“很明显啊,那影子要是不怕你咋会蹿的那么快……”
“不对!”
我挑着眉,“也有可能是你叫唤的,你刚才叫的动静太大,给鬼都吓跑了!”
“才不是……”
任心垂着眼,“在山底时你扯下我爸的手,我爸不是也退了好多步么,那眼神就像是挺生你气,还挺怕你不敢靠前儿的样儿……”
我挠了挠下巴,对啊,这就跟我当时的感觉对上了,可……
为什么会怕我?
“嘶~”
后肩膀蓦然一疼,我伸手摸了一下,再看掌心,还有干涸的血渍,:“我知道了!是我的手!”
我惊喜的看向任心,“大奶奶没有骗我,她说我的六指儿很灵的!有法力!我当时就是用右手拉开你爸爸的,所以她怕我!我有破军星,要破,要出血的!刚才在山上我不就出血了吗!原来大奶奶说的都是真的,我是……”
“是啊,你是朱雀,是凤凰……”
任心闷闷的打断我的话,手指在楼梯处胡乱的画着,“你慧根足,能看清脏东西的长相,而我只能看到一道影子,你可以无师自通,说懂就懂,还有个仙婆奶奶,我想学仙婆奶都不收我……”
“任心,你怎么了?”
我脸上的笑意褪去,有些不解的看她,小情绪说来就来的。
“没事,我就是吓得。”
任心脸垂着,气压很低,:“精卫,我知道,你哪都比我强,长得漂亮,学习还好,反应也快,将来,兴许还能像大奶奶那么威风,只是,你能不能别总瞧不起我啊,星座也是一门学问的,书上说了,在国外,这叫占星师的,一样要受人尊重。”
“谁瞧不起你了!”
我踩着楼梯走到她旁边坐下,“我知道占星是门学问的,做先生也要看星的啊,我命里就有双星的呀,就是我觉得空间里不转发就诅咒的那些东西完全就是骗人的,你不要信,星座……你喜欢,你就去研究么,我支持你,再说,我长得哪漂亮了,你忘了那天我和副班长还打起来了,她说我发型像樱桃小丸子,整个人就是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的综合体……”
“瞎说!”
任心听完就没憋住,噗嗤笑了一声,“她长得才难看呢,脸大的跟老丁头似得!再说,你这发型怎么了,这是你大奶奶给你剪的,我想找我奶只能去烧纸!”
我搂着她肩膀也笑,这发型是真没地儿说理,从我有记忆起,我这头发就归大奶奶管了。
小时候还成,大奶奶弄个娃娃头我也不挑,可十五六了谁不爱美,问题是大奶奶看事儿行,洗剪吹是真糊弄诶!
她只求一个短,经常给我剪得豁牙狼齿的就不管了,楞的啊,哪次一剪完照镜子我都想换张脸!
“任心,我其实羡慕你哪哪都正常的,不像我,除了你之外,在别人那,都不想把手伸出去,所以,我知道自己这手指管用,才会很兴奋,想跟你分享,你知道吗。”
“……”
任心扯过我的右手仔细的看了看,好一会儿,才似自语般的张口,“多根手指也没啥的,多厉害啊,脏东西还会怕的,我想多还没有呢,再说,我没看出你自卑啊,多开朗……”
“我是心大!”
我扯了扯嘴角,“三叔和我说由来大度士,不受流俗侵,做人要豁达,大奶奶也说,万法唯心,随心随性随缘,六指儿也不是我的错,不让我伤春悲秋的。”
任心嗯了声看向我,“精卫,以后,你做先生,我做占星师好不好?我们一直在一起,不分开。”
“好!中西结合!”
我嘿嘿的笑,“不过我不要叫先生,这俩字太普通,我要叫相师或是神算!”
任心扭头就朝我家楼上喊,“祝爸爸,二大爷,老叔,快下来,小偷跑啦!你家要出相师神算啦!精卫女相师!!”
“真下来你不害怕啊!啊?!傻不傻,你傻不傻!”
我用肩头撞她,打打闹闹,又复从前,那晚我们俩没回卧室,就这么互相依偎着在楼梯上坐着,事多混乱,聊当下又觉得太恐怖,只能开些玩笑缓解下气氛。
直到我迷迷糊糊的睡着,再醒来,时钟已经显示上午九点,好在是周日,不用上学,我喊了一声任心,让她起来回家看看她爸。
任心没有回我,等我碰向她脸却吓了一跳,好烫!
“任心,任心!”
任心眼睛紧闭,额头出了一层的汗,发烧了?!
“怎么了?”
我正不知所措,大奶奶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凛着眉眼直接看向楼梯处的我们,“发生什么事儿了!”
“大奶奶!”
我跟见到救世主了一样,“任心她发烧了!昨晚……”
眼神一扫,我看着柜台上的寿衣再次愣住——
半宿的功夫,那套浅蓝色的女士西装寿衣就跟培养土似得,上面细细密密的长出了层一指来长的黑毛……头发般,看的我浑身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