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烧着的冥纸,红色的火直上直下的燃着,火尖儿通红,烧的异常旺盛,这是在收钱了,既然是收钱,那就是说明彻底的原谅我了。
我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娇龙跪谢孙奶奶大人大量,慈悲之心,小辈儿娇龙一定会铭记此次教训,绝不二犯。”
风停。
我跪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冥纸烧完,还得把这个盆儿给送回去,现在不怎么让烧冥纸,这还是我偷摸的给塞点钱才有的待遇,这次的孙桂珍能原谅我,我猜一来是耽误的时间不是很长,而且我也被阴差给教训了。他台围才。
二来应该也有点姥姥的关系,姥姥既然能提醒我,那肯定是在下面给我说和了,我想姥姥连阴差都能说上话,只要是老实儿的在下面待着的鬼魂,那孙桂珍她也应该是打过照面的,由此可见,无论是阴阳两路,有熟人儿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儿啊!
回去的一路上我眼泪还在流着,好似在提醒我这事儿必须要引以为戒,别以为只认个错就拉到了。
从公墓的出口出来,我直接奔马路上去了,压根就不指望在座程白泽的车回去。
‘滴滴!!‘
程白泽还开着车跟过来了,我别着脸不看他,不是刚才砰砰的跟我在那摔车门吗,还骂我废物,当我忘了是怎么的呢!
“哎,那个国际友人,你在这儿打不着车!”
我转过脸瞪了他一眼:“你说谁国际友人啊!”
程白泽用下巴往汽车的后视镜上送了送,我满是警惕的看了他一眼,猫着腰照上去,不禁瞪大眼睛,看着镜子里自己那显得异常白的俩大眼珠子,这脸怎么被烟熏的黢黑啊!
“啧啧,哎呦呦,你这中国话说的还挺溜到的哈,一股东北味儿,怎么了,你这是混血儿啊,混的是哪个国家的,埃塞俄比亚还是刚果金啊。”
我承认自己笑点低,但仍旧咬着牙,生挺着看着他:“我原谅你了吗!”说着,自己又擦了一下一直自己往外流的眼泪,看来回去得滴点眼药水才能好了。
程白泽却在车窗那拄着下巴看着我:“恩,我原谅你。”
“你有病啊,谁用你原谅啊!”我跺脚:“程白泽我以前还觉得你优点挺多的,现在我发现你特讨厌!”
程白泽却忽然笑了:“是,我讨厌行吧,你这都哭了,啧啧,这可怜劲儿的,来上车吧,你是女人,我一个大男人我跟一个女人较什么劲啊,你说是吧,我错了,都我错了行不行,我不说实话吧是错,说了实话吧,更错,反正我认识你以后,就一直走在了错误的轨道上,现在也只能就一条道走到黑了,咱别气了行吗。”
我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那张比天气还要多变的脸,张了张嘴,“程白泽,你心里,真的觉得我是个纯娘们是吗……”
“噗……”程白泽却忽然笑了:“得,我这句话说错了,我那是一直着急脱口而出的,你看我现在都自我调节好了,你别较劲了,行,我换个词儿,你是满肚子的少女情怀行了吧。“
他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垂下眼:“我小时候一直想当个男孩子,我觉得男孩子才是强大的,后来,我是认识了卓景,才没有当个男孩子的想法的。“
“所以呢。”程白泽挑眉:“你现在不是很好吗,当个男人这么累,你是聪明的,至少当个女孩子不用这么拼,实在不行,就给自己嫁了,反正有人可以养么,你说是不。”
我吐出一口气,虽然我知道我此刻一脸黑黢黢却又认真的样子一定很滑稽,但是我真的是由心而发:“程白泽,以后,我要当个男人了。”
说完,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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